“喻之？”

许如霜的声音我一听便知，连忙退后一步行礼，“侧妃娘娘安。”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如霜。”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继而仿若眼含秋水往前走了几步。

我继续后退了两步，仍旧拱着手，“那都是过去年少，不谙世事，胡乱叫的，如今已各自成家，娘娘，礼不可废。”

“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虽未抬头，我仍旧可以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梨花带雨的情绪，这与我印象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形象相去甚远，想来，我原本也是不懂她的吧。

“娘娘多虑，小王与太子殿下是堂兄弟，亦是同本同宗，与侧妃娘娘有着叔嫂情谊，何来生疏一说，宫廷深深，娘娘慎言。”

我抬起头看向她，果然一副欲语还休，心里藏着多年的白月光不过如此，她也变得和太子府中那些姬妾一般无二。

心里更是觉得无趣，思考起来如何脱身。

“当日嫁给太子，并非我所愿，是我父亲……”

“娘娘如何与我能说这样的话，以后这样的话也要烂在肚子里，看在咱们从小的情谊上，我也只能提点你到这里，今日本王半个字都没听过。”

说罢，我想离开，却被许如霜拦住去路，她抬手用帕子擦了擦我的额角，我皱着眉，推开她的帕子，这一来一往之间，举止亲密。

我猛然头皮发麻。

因为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蒋夕颜，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当即推了一把许如霜，朝着蒋夕颜走去。着急的解释道。

“夫人，这是误会，我想来御花园吹吹风、散酒气，没料到会遇上侧妃娘娘。”

蒋夕颜眼里有我不曾看过的冷漠，她甩了下袖子，“王爷还是快快回宴席中吧，皇上和太子都找您呢。”

我赶忙点点头，心里好似被什么戳了一下，顾不上看许如霜的脸色，紧跟着蒋夕颜回了宴会处，直到家宴散场，我俩都全无交谈，甚至连眼神都没给我。

回程我未骑马，也未理会赵楚仁唤我，跟着蒋夕颜就上了马车。

路上我几次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可说，遇到许如霜是真，与她有拉扯也是真，怎么解释，都像在辩驳。

如今我背后一片冷汗，幸而遇上的是蒋夕颜，若是让旁人看到我与太子侧妃有什么牵扯，我那点救驾之功，怕不够掉脑袋的。

我虽混蛋些，孰轻孰重还是知晓，晚风微凉，蒋夕颜将我拦在门外，我在木柒憋笑的眼神里，抱着枕头去了外书房。

这一去，接连数日。

我奋力表现，白日里顶着郡王的头衔上朝，天未黑就回到府中，谁请都不去，赵楚仁在下朝的路上拦住我，非要与我一醉方休，被我以损友之称撵走。

京中断断续续传出蒋家女驭夫有术，当年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如今也被她收服的熨帖，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凡事在一个愿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