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发家史很坎坷,他时常挂嘴边的就是咱有能力就去拉人一把。
但我想,他可能忘记教我,拉人也可能会栽跟头。
张月月水滴筹时我不仅仅捐了 8000,还以慈善机构的名义私下联系了他父母。
这些年,过节送米送油,平时按时打钱到卡里,我对他们家的帮助没断过。
我害怕张月月自尊心强,从来没说过自己做的一切。
毕竟我做这些也没想要得到什么回报。
但现在好像没什么必要继续了。
她不配!
之后,班里人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咬牙交了钱。
有次我在食堂啃鸡腿的时候见几个熟面孔往嘴里塞绿菜狠狠瞪我。
我吃得更香了!
徐婷却不想善罢甘休。
她直接跑到辅导员办公室添油加醋把我刻画成了恶毒反派。
说我鼓动同学不要花冤枉钱给老师买礼物,反正毕业了谁还记得老师。
我生病走流程去找辅导员请假,她拿眼睛斜了我一眼。
然后把我假条拍在一侧,无视我跟旁边老师开始阴阳怪气:「有些学生啊,你白教,人家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养条狗还知道帮你咬人,养这种白眼狼只会反咬你一口。」
我再愚笨,也明白过来这是在指桑骂槐。
再次提醒:「杨老师,我来请假!」
辅导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女老师,长得凶悍看起来就不好相与。
由于班长时不时地「孝敬」,班里有啥好事第一个就给徐婷。
这会她不耐烦地转过头,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叫什么叫!没看到我在聊工作吗?」
摸鱼就算工作,也难怪四十来岁了还是个辅导员。
换别人蠕动也该蠕到另一个等级了。
胃在绞痛,反酸让我很难受,只想快点去医院:「不好意思,老师我确实不太舒服,能先抽空帮我签个字吗?」
学校规定,正常教学时间请假要找辅导员签字。
大四的课几乎要上没了,一周也就两三节。
这节课是核心专业课,要不是实在难受我不会请假。
见我还在催,辅导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扭过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目无尊长,你爸妈怎么教得你?」
「你简直就是学校的败类,我从业二十年还没见过你这种人!」
熬过去冒酸水的阶段,难受减缓了一些。
再好的教养也磨没了,我都想把假条甩她脸上了。
「能签签,不能签你坐这个位置干吗?浪费资源。」
我懒得跟更年期的老女人计较,直接从她手底下抽回了请假条:「你不能签的话,我去找班主任吧。」
每个班都配备辅导员和班主任,辅导员能处理的事他也可以,只是日常学生一般跟辅导员对接。
因为一般班主任职级比辅导员高很多,处理的工作也不是同一档次。
杨辅导见我这态度,脸都绿了:「你是不是没教养?」
能动手别哔哔,但念在对方是老师我还是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我挑眉,表示不理解:「谁没有教养?」
「你不批,我找班主任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是没问题的,杨辅导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刚刚跟着阴阳我的老师安抚辅导员,打圆场:「这位同学,大学不仅仅学知识更重要的还是要学会做人!」
「我觉得在这方面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说话客客气气的但内容带刺。
我不爱听。
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我看你一把年纪也没学会咋做人,就别来坑害我了。」
我双手合十,作揖求饶。
杨辅导暴怒,把桌上的书本朝我扔来:「瘪犊子,你有本事,看我怎么弄你!」
我面色惊恐,有些担心:「怎么办,要把我拉去枪毙吗?」
说罢我白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该说不说,没格调的辅导员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