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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飞快回应。

�明晚,我带你离开。】

冷冰冰的声音里,她却听出了一丝欣慰。

�灵魂抽离的过程会非常痛苦,请你做好准备。】

江予知深吸一口凉气:“好。”

她不怕痛,只希望自己能永远记住被背叛的感觉。

时刻警醒自己,将所有爱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周肆瑾不知何时进了门,温声关心道:“知儿,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予知轻摇头:“我没事。”

明明已经决定离开,可心口的苦涩没有丝毫递减,反倒更加剧烈。

“没事就好。”周肆瑾顺势将江予知搂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

江予知的头埋入他的胸膛,鼻息盈满着周肆瑾身上熟悉的味道却多了一丝桂花香。

那是司徒知溪香囊里的气味!

这个香味真是与它的主人简直天壤之别。

江予知苦涩戛然:“你昨晚为何没有回来?”

周肆瑾微微一顿,低声解释:“昨晚等知溪睡后,我想起公务未批,怕打扰你,就在书房睡了一夜。”

听着男人信手拈来的谎话,江予知心如坠冰窖。

她在院里等了一夜,根本没看书房亮过灯。

他分明是守了司徒知溪整晚,根本没有回来过。

周肆瑾见江予知面色冷然,抱紧了她:“知儿,你不要多想,我是爱你的。”

“嗯。”江予知望着他神情微妙的变化,“我明白。”

他爱她不假,可比起司徒知溪,她的存在微不足道。

无数次二选一的选择,周肆瑾都毫不犹豫坚定地迈向司徒知溪,她从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陪衬。

……

傍晚。

秋猎满载,庆宴摆在公主府。

公主府里外处处张灯结彩,设满家宴,气派至极。

江予知脸上毫无血色,全身直冒冷汗。

从庆宴开始,她全身便开始发麻,头疼欲裂,全身的骨髓都像是被抽走一般嗜痛。

这与五年前灵魂附体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是灵魂脱离肉体的前兆,一起都来得太快。

江予知望向周肆瑾与司徒知溪一行人,他们正嚷嚷着不醉不归。

江予知使劲最后的力气拉扯周肆瑾的袖子:“肆瑾,我身体不适,你陪我回府好不好?”

周肆瑾皱起剑眉:“哪里不适?”

他眼里没有往常那般担心了,更多了一丝不耐。

江予知揉了揉作痛的太阳穴,声音干涩:“头疼。”

人群中传来‘啧’一声。

司徒知溪走到二人身边:“肆瑾哥哥,等下让车夫送嫂子回丞相府,我派两个太医过去便好,你就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露出小鹿般惹人怜惜的眼神。

余下几名好友也相继附和。

“对啊,肆瑾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总不能成了婚连朋友也不压迫了吧?”

周肆瑾犹豫着望了江予知一眼:“可……”

当着所有人的面,司徒知溪双手从后搭在周肆瑾肩上:“肆瑾哥哥,你也不是大夫,总不能你陪着嫂子回去她的病就能好了,难道你不想同我们一起吗?”

她特意嚼字‘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江予知紧紧抓着周肆瑾,眼里的希冀呼之欲出。

可下一瞬,周肆瑾拂开她的手,声音依旧温和:“知儿,你先回府休息,我晚点再回去。”

江予知心里最后的期待瞬间被失望填满。

她掩下眼底的泪光,点了点头:好……”

公主府门口。

周肆瑾将江予知抱上马车,叮嘱道:“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江予知深深凝着他棱角清俊的脸,贪恋的的想将他每一处都刻入脑里。

马车即走,江予知揽开车帘,一字一顿:“肆瑾,再见。”

周肆瑾不明所以,但也挥手告别:“好,等会就见。”

车子循循驶离,江予知坐在马车内,眼泪终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再也不见了,我的肆瑾。

……

另一边,周肆瑾回到宴厅。

几分醉意后,玩起了投壶,输的人需要寻一人完成冒险。

司徒知溪故意投歪,妩媚地凑近周肆瑾耳边:“敢玩吗?”

周肆瑾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眼角的欲望毫不掩饰。

他勾起薄唇:“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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