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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瑾募地往外跑去,连鞋和外衣都没有穿。

江予知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就连比她受伤时都慌乱。

屋外灯火通天,江予知跟在周肆瑾身后往外走去。

“扑通……”

周肆瑾义无反顾的跳下水:“知儿别怕,我来了……”

江予知看着周肆瑾抱着冻得发抖的司徒知溪游上岸,转身命小玉找了两身干净衣物递上前去。

周肆瑾将外衫披在司徒知溪身上,径直越过江予知往侧房走去。

自始至终,他的眼里好似只有司徒知溪。

卧房。

司徒知溪躺在床上,眼里含着泪光,楚楚可怜。

丞相府的大夫替她诊脉:“大人,公主殿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可。”

听到这话,周肆瑾紧蹙的眉才渐缓。

他在司徒知溪床前蹲下身,轻轻替她擦泪:“不怕,知儿没事了。”

江予知站在一旁,小声提醒:“肆瑾,很晚了,男女有别我们也先回房休息吧。”

她话刚落,司徒知溪便抓紧了周肆瑾的手:“肆瑾哥哥,我害怕,你今晚你能不能陪陪我?”

周肆瑾沉默半瞬,语气变得温和:“好,我哪也不去,就留这陪着你。”

说完,他又淡淡看向江予知:“你先回去吧。”

江予知手紧紧蜷在一起,垂下眸,更加卑微:“那我也不走,跟你一起陪着知溪公主。”

周肆瑾剑眉一皱:“知儿,你别闹了,等知溪睡了我再回去。”

他声音冷硬,像块冰堵在江予知的喉咙。

她点点头,可在转过身的一瞬,眼角蓄积的泪顺着脸颊无声落下。

眼泪砸在她的脸上,凉意刺骨。

江予知失魂站在院中,任凭冷风穿过单薄的衣刺进她的皮肤,冷意不及心口一分。

她抬眼望着天际一轮残月,惨淡的月光落在她脸上,冷若冰霜。

江予知心口的痛意让她愤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和不洒脱。

她低声询问系统:“结局真的改变不了了吗?”

�宿主,现在走还来得及。】

江予知苦笑一声,在夜里格外凄凉:“假若我离开,这个世界还会有我的痕迹吗?”

�当然。】

江予知低下头,释然一笑:“那就好。”

就这样,江予知在院里坐了一夜,也没等来周肆瑾。

微薄的日光照亮整个南瑜。

江予知苦笑起身,他的夫君陪着别的女人独处了一晚。

江予知眼神黯然的朝丫鬟小玉问:“公主起了吗?”

小玉点头,眼里几分诧异,她从未见过如此失魂的江予知。

很快,她回答道:“公主已无大碍,大人早早带她出门了,公主给您留了一封手信。”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陪她吃早餐。

江予知接过信,打开纸信:

——江予知嫂子醒后前往秋猎场,已留坐。

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江予知指尖发紧。

她一眼认出,这是周肆瑾的字迹!

……

秋猎场。

场内是一望无际的棕黄,两排熟练有素的猎手走在后头,两名红色大袍的主猎手于前。

江予知一眼就望见那两个红袍束冠的两人,就是司徒知溪和周肆瑾!

猎骑一吁,周肆瑾朝场外设宴台上的江予知扬了扬手。

阳光撒入枫林,两个红光闪闪的猎手宛如干戈征战的将军,天作之合。

江予知心里压抑的难受,目睹着两人消失在了林中。

时辰过半,两人才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江予知捏紧了手,直直盯着满载而归的队伍。

她刚想上前迎周肆瑾,司徒知溪的猎骑却倏然发了疯,冲破围栏朝她冲来。

江予知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听到周肆瑾焦急的喊声。

“知儿,快让开!”

江予知僵硬的站在原地,连跑却迈不开半步。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周肆瑾策马而来。

待马将撞及江予知时,司徒知溪忽然从马背摔下。

霎那间,周肆瑾黑目一紧,敏捷的飞下马,单手抱住了司徒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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