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锋利的钝刀狠狠捅入心脏。
一瞬痛到失声。
半响,我才红着眼,声音沙哑挤出一句:“景言,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呀。”
现在的一切都太荒唐了。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抱着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说,会给我和孩子一个家。
我以为自己今天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凭什么林夕照一回来,一切都变了。
周景言居高临下打量我。
他有一丝德国血统,锋利眉骨下,带着一丝钴蓝的眼眸冷得像西伯利亚的雪。
“你现在住的那栋房子留给你,还有孩子的抚养费,每个月200万会按时打到你的卡上。”
我只觉连呼吸都要被他的话扼住。
见周景言要走,我下意识抓住他:“你忘了吗?当年是林夕照先不要你的!”
当年,林夕照可是在周景言因周氏继承人之争出了车祸,躺在床上九死一生时出的国!
“闭嘴!”
周景言脸色沉下来,那双钴蓝的眸子现下只剩一片酝酿着狂风暴雨的黑。
我对上他恐怖的眼神,浑身一僵。
“我不想听见半个关于她不好的字。”
周景言甩开我离开。
我被甩得踉跄退后两步,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看着周景言挺拔而冷漠的背影,我眼前逐渐模糊。
心脏处那尖锐的刀翻搅着,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才是他爱一个人的表现……
只要林夕照可以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也什么都可以抛弃!
……
之后,我一直守在女儿病床边,周景言一眼都没来看过。
而我没等来周景言,却不料等来了林夕照。
我警惕看着这女人:“你来干什么?”
林夕照来到皎皎病床前,声音轻柔:“我来看看你们。”
我无法对这女人有半分好感,无论她表现得多友善。
我冷笑一声:“你当年抛弃景言离开,现在为什么又厚重脸皮回来?你已经毁了我的婚礼,现在还要夺走我两个孩子的爸爸,就不要再在这里装无辜了!”
出乎我的意料,林夕照只是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摸了摸皎皎的脸:“你放心,我不是来抢他的。”
说完,她就离开了病房。
我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林夕照的态度感到古怪又憋闷。
直到晚上,我刚将女儿哄睡,没想到周景言终于来了病房。
我一喜,以为周景言是来看女儿的:“景言……”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掐住脖子。
周景言脸色寒沉至极:“你对夕照做了什么,她回去就晕倒了?”
我被掐着满脸通红,艰难的扒着他的手,挤出一句话来:“我什么也没做。”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掐死时,周景言蓦然松开了手。
我跌坐在地上,不断咳嗽着。
心疼得快裂开,生理性的泪水涌出眼眶,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周景言看起来根本不信,也不想听我的解释。
“你以为你有我的孩子很了不起吗?”他蹲下身来,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
我还没品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听他对旁边保镖冷冷吩咐:“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