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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歌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对着时霁寒撒娇道:“霁寒,我猜也猜得到,温梨一个穷鬼,哪里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我也不难为她......”
她不怀好意的视线望向我,故作悲怜道:“我可怜她,不如让她来我们家当保姆,一身抵账。”
时霁寒烦躁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冰冷:“小歌,我不想在家中看见她。”
江上歌嘟着嘴,撒撒娇,不过片刻,时霁寒便败下阵来,语气宠溺:“好,就依你。”
心凉了个彻底。
我阖了阖眼,脸色难堪:“我不愿意。”
时霁寒冷声威胁:“那就还钱,还不上钱,你想被我时家***吗?”
我死咬着红唇,背过身收拾随身物品,不顾一切道:“你愿意***就***吧,我不在乎。”
我提起行李箱,大步从他们身前走过。
江上歌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了过来:“一天十万。”
她加重筹码:“工作一个月,这笔债务一笔勾销,否则,时家的法务部会好好和你清算的。”
我的步伐猛地停滞。
身体绷紧,攥着行李的手用力到僵住。
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一股无力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我张了张唇,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好。”
江上歌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贴着时霁寒的耳畔亲密道:“霁寒,我就说这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时霁寒看我的视线越发轻蔑,不屑地轻哼一声:“温保姆,走吧。”
一声“温保姆”,将我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彻彻底底地打碎。
我努力忍住眼中即将落下的泪水,听着时霁寒和江上歌一路的打情骂哨,回到了那个家。
看见这栋熟悉的别墅,我的脚步有些迟钝。
从前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现在我是这个家的保姆,身份天差地别。
在狭窄阴暗的保姆间里,我无奈地逼着自己释怀。
这些富家少爷小姐玩弄别人的人生,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简单。
江上歌端着女主人的架子,对我颐指气使,发号施令。
辛苦做完的五菜一汤,下一秒,就被江上歌打翻在我的手上。
滚烫的汤汁滴在我的手背,肿起了一个红色的大包。
我疼得直抽气。
时霁寒冷漠嘲讽:“真没用。”
我垂下眼睑,低眉顺眼地不吭声。
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闹一下,改变不了我的处境,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背过身,不去见他和江上歌在餐桌上的亲密互喂。
以前我和时霁寒晚上太闹腾,他也会这样喂我哄着我,逗我消气。
可遮住了双眼,还能听见他们你侬我侬的声音。
心脏在隐隐作痛之余,逐渐变得麻木。
夜晚,筋疲力尽的我被刻意叫了出去。
江上歌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吊带裙,***处的大片白皙肌肤上,红色吻痕星星点点,鲜艳刺眼。
她将用完后的情趣睡衣随手抛在我的身上,命令道:“现在洗了它。”
门打开,时霁寒的大手伸了出来,紧紧搂着江上歌的腰肢。
毫无顾忌,他和江上歌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声音情意绵绵:“宝贝,再来一次。”
一声闷响,房门在我的面前紧紧闭合。
无声的夜里,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床铺摇晃声和引人遐想的旖旎之声。
我的身子似有千斤重,将我定在原地迈不开脚步。
眼前的世界在我的面前天旋地转,光线泯没。
我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紧闭的门角矗立在我的视线之中,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我闭上眼,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