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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冯铢提分手

…… 第二天是周六,醒来的虞音睡眼惺忪,往他卧室外走,陆行杨在厨房做饭。 虞音的眼睛落在他家一整面的红木展示柜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矿石标本。 一大块晶体分明的矿石映入虞音的眼帘,光彩熠熠的,颜色渐变的柱形模样。 “这是什么?” 陆行杨扫了一眼,这些是他父母的私人收藏,“碧玺。”

听完这话的虞音面容没变,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这么大一块碧玺,得多少钱呀。 吃饭的时候,陆行杨还在提醒她,“虞音,和冯铢分手,听到了没有?” 虞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存心逗他,“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 这种原则性问题陆行杨是寸土不让的,“你要是不说,我去替你说。”

虞音没好气,“怎么就你替我说了,你凭什么?” 陆行杨冷笑,“你说我凭什么。”

虞音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唉,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来。 …… 过了周末,排课爆炸的周一,虞音上课上得头晕脑胀的,脚不沾地。 下午五点半,最后一节课下课,美术教室依旧通明,大家还对着画板。 易蓉蓉注意到身旁的虞音解下美术围裙,又松开自己的头巾,发梢打着卷的长发在腰间晃荡,她以为她要去吃饭,“虞音,帮我带份饭吧。”

虞音摇头,“我去找冯铢分手。”

易蓉蓉觉得不可思议,“性情大变呀你。”

“你换个词。”

易蓉蓉蹦出一个,“痛定思痛?” “好怪呀,再换一个。”

“我不换,我成你词典王了?”易蓉蓉觉得虞音早就该这样快刀斩乱麻了,“快去快去,晚上我给你买好吃的。”

虞音到材料工程实验室找冯铢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人,红霞映在实验室的玻璃窗户上。 “你在哪?”虞音拨通冯铢电话,“我在实验室门口,想找你谈谈。”

虞音想要提分手,虽然这是冯铢意料之中的事,但此刻来了,他还是莫名惆怅,“你等我五分钟。”

养只狗养只猫,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冯铢心想,男人喜新厌旧很正常,但是旧人要抽身而去,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 当然,即使今天和虞音分了手,冯铢再失落,面对丘…

……

第二天是周六,醒来的虞音睡眼惺忪,往他卧室外走,陆行杨在厨房做饭。

虞音的眼睛落在他家一整面的红木展示柜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矿石标本。

一大块晶体分明的矿石映入虞音的眼帘,光彩熠熠的,颜色渐变的柱形模样。

“这是什么?”

陆行杨扫了一眼,这些是他父母的私人收藏,“碧玺。”

听完这话的虞音面容没变,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这么大一块碧玺,得多少钱呀。

吃饭的时候,陆行杨还在提醒她,“虞音,和冯铢分手,听到了没有?”

虞音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存心逗他,“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

这种原则性问题陆行杨是寸土不让的,“你要是不说,我去替你说。”

虞音没好气,“怎么就你替我说了,你凭什么?”

陆行杨冷笑,“你说我凭什么。”

虞音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唉,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来。

……

过了周末,排课爆炸的周一,虞音上课上得头晕脑胀的,脚不沾地。

下午五点半,最后一节课下课,美术教室依旧通明,大家还对着画板。

易蓉蓉注意到身旁的虞音解下美术围裙,又松开自己的头巾,发梢打着卷的长发在腰间晃荡,她以为她要去吃饭,“虞音,帮我带份饭吧。”

虞音摇头,“我去找冯铢分手。”

易蓉蓉觉得不可思议,“性情大变呀你。”

“你换个词。”

易蓉蓉蹦出一个,“痛定思痛?”

“好怪呀,再换一个。”

“我不换,我成你词典王了?”易蓉蓉觉得虞音早就该这样快刀斩乱麻了,“快去快去,晚上我给你买好吃的。”

虞音到材料工程实验室找冯铢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人,红霞映在实验室的玻璃窗户上。

“你在哪?”虞音拨通冯铢电话,“我在实验室门口,想找你谈谈。”

虞音想要提分手,虽然这是冯铢意料之中的事,但此刻来了,他还是莫名惆怅,“你等我五分钟。”

养只狗养只猫,时间长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冯铢心想,男人喜新厌旧很正常,但是旧人要抽身而去,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

当然,即使今天和虞音分了手,冯铢再失落,面对丘甜杏的时候,也得做出欢天喜地的样子来。

材料工程的实验室里,只有丘甜杏一个女生,狼多肉少的环境,女神的称号落到她的头上,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丘甜杏面上温柔,性子极其要强,骨子里带着一股难言的优越感,只有最优秀的男人才能与之相配。

冯铢也是个要强的人,无时无刻需要被肯定、被艳羡,能追到实验室的女神丘甜杏,日夜同进同出,让他面上有光。

这么一来,两人就搞到一起。

冯铢问实验室的同学,“陆行杨现在还在跟高教授的课题吗?”

“嗯。高教授今天特地来学校辅导陆行杨了呢。”

那人翻了一页书,口气酸溜溜起来,“哪里像我们?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搭上高教授。”

冯铢又寻了个借口轰走正在用电脑的师弟,找到了虞家工厂的官网,这是他第一次进来,翻找一通后,在企业相册的末尾几页找到高三时候的虞音,抱着鲤鱼的照片。

冯铢把照片传到自己的手机,这才去见了虞音。

……

实验楼是个四方的结构,中庭里垂落着绿萝条条,虞音心不在焉地抚着绿萝的叶脉,等来了冯铢,她正要开门见山地说分手。

冯铢却率先开口,“虞音,我们走走吧。”

虞音颔首,“行。”

因为冯铢说他口渴,两人下楼,往校门外的奶茶店方向。

虞音怀着两人谈了三年恋爱,走最后一段路的心态,即使现在她对冯铢没了喜欢,可也没有恼意。

冯铢难掩的惆怅,“虞音,我最近总梦到以前的事。”

虞音嗯了一声。

虞音觉得此刻的冯铢有些陌生,他上大学以来,她常见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他这么失落,她还是第一次见。

冯铢又说,“我总想起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些事。”

一段关系走到尽头的时候,即使没有明说,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虞音不懂这时候冯铢打感情牌有什么意义,“你想不想起都没什么。”

岂料冯铢还沉湎在自己的思绪里,“还记得你跟我说,你家的鲍鱼罐头找代言人的事吗?”

他这么说,虞音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你说这个做什么?”

两人走过马路,到了奶茶店,点了奶茶,店内的小哥接了单正在忙碌。

当有人把你高三时拍的,举止滑稽的照片放在你的面前,你是什么感受?

虞音纳闷,冯铢手机里怎么有自己怀里抱着大鲤鱼的照片,指尖正要碰上删除键,就被他拦住了,他面上一派深情,“虞音,你这张照片有趣又好看,我存了好几年呢,别删了。”

他这等挽回她的做法实在无聊,这里来往的人不少,虞音顾及冯铢的颜面,打算等到没人的地方,直接提分手。

冯铢这时候注意力在奶茶店外,指了指外面,“那人是我们专业的高教授,刚刚拿了国奖那个。”

虞音无聊跟着望出去,校外马路的斑马线上,两男一女,男的头发花白,戴着眼镜,呼之欲出的知识分子儒雅气质。

剩下的一男一女,男的,虞音认识,昨天两人还***似火,陆行杨。女的,虞音不认识,青春靓丽。两人并肩走着,她对着陆行杨一脸甜笑。

“那个男生是你们实验室的吗?”虞音敛下眉眼,“有点眼熟。”

冯铢开始扇阴风点鬼火,假装不知道虞音和陆行杨之间的那点事,“男的叫陆行杨,女的是他的女朋友。两个人经常见面,感情不错,经常在实验室里撒狗粮。”

冯铢接过店员递来的奶茶,和虞音往外面走,看她脸上不自觉的僵硬,心内冷笑,把奶茶塞进她的手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夜幕降临,路灯亮起,到处亮堂堂一片。

虞音觉得自己像被人兜头砸了一下,嗡的一声,脑子是空的。眼前的冯铢上嘴唇下嘴唇碰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虞音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冯铢问她,“虞音,你找我要说什么?”

虞音把没有开封的奶茶塞进垃圾桶,动作急促,“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我和你的事,下次再说吧。”

眼瞧虞音失魂落魄的背影,冯铢心情舒畅,愉快地哼着歌走了。

……

今天下午开始,陆行杨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后面,高教授来实验室了。

高教授从陆行杨小时候开始,就喜欢撮合他和祝欣欣。

陆行杨和高教授讨论了一下手头进行的科研项目,没说上几句,高教授就致电祝欣欣,让她过来,三人在外吃晚餐。

高教授做媒心切,陆行杨不领这个情,佯装不知,“高老师,我女朋友今天也在学校,我让她一起过来吃饭,让她见见老爷子您。”

话音刚落,老爷子脸就垮了。

陆行杨本人极有主见,不受人摆布,陆父陆母都管不住他,何况高教授一个外人呢?

高教授让他别打电话,“今天不方便让她来,我有话对你说。”

吃完饭,高教授给钱让祝欣欣去前台买单支走她,直截了当地问陆行杨,“你说你有女朋友了?”

“嗯。”

“南大的?本科的?读什么的?”

“比我小一级,大二的,美术系。”

高教授语重心长,“可能是我人老了,观念跟着老了。你和欣欣门当户对,两边父母都是科学院的,两家走得近,欣欣性子闹,你性子冷,能互补一下,你或许觉得这没什么,不珍惜。可是你看,刚建国的时候,多少科学家都是夫妻店,同个研究方向,生活上相濡以沫,学术上互相支持。我和你师娘不也是如此?你爸妈不也是如此?长年都在矿区上,生活条件比不上城市,夫妻俩不还是津津乐道?共同署名的论文有多少篇?”

高教授下了结论,“情爱固然好,我们需要和对的人谈情说爱,更能精进学术。你在材料专业有天分,职责就是要珍视这一天分。”

这一通话,没有往陆行杨心里去,但瞧着高教授一脸推心置腹的模样,他想回老爷子话的心思淡了下去。

世间事,有同有异,有正有反,谁又能知道自己是绝对正确?忠诚自己的内心罢了。他喜欢虞音,不喜欢祝欣欣,仅此而已。

……

易蓉蓉看虞音回宿舍后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你怎么了?”

“没事。”

“就提个分手,怎么回来成这样了?”

上了一天课,连带附赠了一个陆行杨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虞音神色恹恹,脱了鞋子爬上床。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起来了。

虞音接通,“喂……”

陆行杨发现自己很想虞音,想要无时无刻在她的身边,知道她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

虞音不断告诉自己,陆行杨就是炮。友,有女朋友还和你上床的男人,没必要因为他随口一句他会追你,就乐得心花怒放,理智全无。饶是她和自己强调了千百次冷静,她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电话那头的陆行杨笑了,他以为她在撒娇,“你昨晚和哪个男人睡的,你不知道吗?”

这话让虞音直接坐起身来,“陆行杨,都说了分手炮了!你管我分不分手?关你什么事?你管好自己吧!”这话吼完,虞音干净利落地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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