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半个时辰来了两拨找死的,想好好看看风景都不成。”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嫌脏似的将她一脚踹开。一张灵秀精致的小脸跃然眼前,男子心口一颤,目光深了深。嗯?这不是梦山河那老顽固的女儿么?她当年在宫宴上拒婚太子爷,又在马场上惊了嘉城县君,害得人家摔掉俩颗大门牙,气得贵妃脸都白了……那场景,真是想想都过瘾。“宰执大人的独女,落到我许清河手上……”他眸光一闪,嘴角勾起危险的笑。忽然,一群匪徒围了上来——“肉票中了毒,不如趁热乎还给我,换几两碎银。”“噢?是吗?”许清河一脸不以为然,将梦温浓抱在怀里:“真是个惹是生非的女人,除了我,还有谁能护得住你呢?”匪首只觉得被冒犯了,厉声呵斥:“找死!”“晦气!”许清河眸光一收,林间骤然串联出许多银丝线,匪徒们的头齐刷刷地被切下,像西瓜一样满地滚。一时间血气冲天,满地猩红……几个黑影人从天而降,跪在许清河跟前:“主子,此女不可留!”“你在教本王做事?”许清河冷哼了一声,抱着梦温浓扬长而去。不知过了多久,梦温浓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一双清澈的眸子正首首地与她对视着,带着警告与压迫。被窝里,男人伏在她身上,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唇齿间发出令人羞耻的呓语。这家伙莫不是失心疯?梦温浓浑身僵硬,一脸懵逼。因为……她身上的衣裳穿得十分完整。他这是闹的哪出?!“你最好乖乖配合我,不然……”许清河狠狠地掐了梦温浓一把。“啊!啧!”梦温浓脱口惊呼。闻声,窗外偷看的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心满意足地走开了,留下一串细碎的脚步声。许清河松了口气,朗声大笑:“很好!你表现得很好!”“登徒子!”梦温浓又羞又怒,一把将他推开。反正众人皆传他有断袖之癖,干脆……许清河目光深了深,“放心!在下对女人不感兴趣,不然你还能有完整的衣裳?”“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梦温浓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胸前,又羞又怒。“你是谁我管不着,反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许清河眸光一闪,神色暧昧地凑到她耳畔:“诶!不如你做我名义上的妻,就当报恩了,如何?”早前曾听闻金陵城许多公子哥尚男风,娶个妻子放在家中当摆设,不想竟是真的?梦温浓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许清河,只见他披着一身白色衣袍,敞开着衣襟,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如此高大英俊,实在是可惜啊……梦温浓的心漏了一拍,当即红着脸垂下了眸子:“救命之恩小女必当报答,只是不知如何称呼公子?”“十……石家西郎!”许清河懒懒地斜倚在塌上,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昏迷了小半个月,说了许多胡话,这楼西城是谁?”“半个月?”梦温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急地问道:“那群匪徒呢?”男人懒散地打了哈欠,缓缓开口:“自然是杀咯!”“没留活口?”梦温浓脑子嗡嗡的,穿着单衣便冲了出去。她无端消失半个月,家中不知会发生何等变故,襄君为什么没有带人出现,她必须马上回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