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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正想出来的男人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浓浓戾气。

慕锦霜一抬头,便和他对上视线。

她瞳孔紧锁。

他不应该在战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刻,慕锦霜眼中的淡然终于崩不住,转头就走。

她脚步急促,看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楚离月得意仰头。

她就知道,慕锦霜不过是在强要面子罢了!

她现在肯定肠子都悔断了!

……

回到厨房,慕锦霜抖着手给战久安重新熬药,心乱如擂。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自己的话了?

战南膺那人就是个变态,听不得一点不好的话。

想到对方冰冷嗜血的眼神,慕锦霜浑身战栗。

千万不要……不要来找她……

念头刚落下,耳边就传来了恶魔的低语。

“嫂嫂,别来无恙啊!”

慕锦霜身子颤了颤,转过头去,赫然看到战南膺正在窗边盯着她看。

见她看过来,战南膺人如幽灵般进来,顺势把慕锦霜抱在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没想到嫂嫂这般没良心,你说你跟我没有关系?”

战南膺果然是听到了,缠着她不放,非要她给个说法。

慕锦霜身形瑟缩,颤抖着低语:“郡主才是你的妻子,我们本就……”

战南膺堵住她的嘴,目光灼 热:“那我把她赶走,你跟我成亲,怎么样?”

这次的战役并非外面盛传的大捷,他几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在濒临绝境时,他最先想到的居然还是慕锦霜的身影!

他想她了。

所以他夜以继日,跑死了几匹千里马,比大军提前三日赶到京城,就是为了跟她见一面!

他想亲口告诉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只要慕锦霜一个人!

只要她一句话,他就去做。

慕锦霜被他大胆的话震住,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不合礼数……”

“我不管。”

战南膺摇头,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慕锦霜,你还不明白,你这一生无论生死,都只能是我的人!”

隔着布料,慕锦霜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处激烈的心跳。

在嫁进侯府前,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可……

终究是事移人非,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闺阁少女了,不能只图自己的私情。

她还要救自己的家人。

慕锦霜闭上眼,声音轻 颤:“我不愿意。”

“你说什么?”

战南膺皱起眉头,他忍了几月,终于肯放下一切,跟她坦诚相待,她居然不愿意?

他们不一直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吗?

“我说我不愿意!”

慕锦霜用力推了他一把,眼神坚定,“你我都有家室,已经不可能了!”

战南膺定定看她,眸中的热切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般,冷得彻底。

慕锦霜有些愧疚,正要解释,话才到喉间就被狠狠他堵住。

男人的气息灼 热又霸道,不给她任何喘 息的机会。

宽厚的身躯把她牢牢压制住,一手捂住她的嘴

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在布料之下,

,红唇微张,整个人都了无生气。

战南膺冷眼看她,“你不愿意又如何?记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要是让那个废物碰你一下,我就把他剁碎了喂狗。听到没有?”

慕锦霜回过神,咬住下唇:“他才是我的夫君,你……”

战南膺冰冷的视线扫过,慕锦霜便说不出话了。

她是真的怕了。

战南膺站起身,语气淡漠:“你尽可以试试我的手段。”

“战南膺,你这个疯子!”

慕锦霜浑身发抖,她咬紧牙关,瞪了战南膺一眼。

强 占她就算了,还威胁她为他守节!这是什么道理!

战南膺看她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格外嚣张:“我就是疯子,你又待如何?”

他一闪身没了影,只剩下慕锦霜坐在地上,忘记刚才的噩梦。

……

“今日可是被事情拌住了?”

战久安看着慕锦霜,眸色闪了闪。

她换了身衣服,身上还带着水汽,面容娇嫩,是刚沐浴过的模样。

这不符合慕锦霜平日的作风。

慕锦霜有些慌张:“没……没什么,是我记错了火候,熬坏了一罐,重新又熬,误了时间。”

“抱歉,以后我会更仔细些的。”

她愧疚的低头,战久安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有任何苛责她的意思:“无心之过,何错之有?”

“熬药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总让你费心,我也过意不去。”

慕锦霜摇摇头:“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不碍事的。”

“听话,母亲那里我去说。”

战久安将事情定下,让她回去休息。

目送着她离开,他神色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连忙低下头:“是二夫人……”

摩擦着椅背,听了前因后果,战久安面色渐冷。

“楚家,是三皇子一脉吧?”

“是,楚家明面上未曾站队,同三皇子暗中往来甚密。”

战久安笑了起来,语气轻快:“既然站队了,怎么好再藏着掖着?”

“是。”

下人领命去办,战久安闭上眼,又恢复了往常温润的模样。

房内伺候的人不少,期间无一人开口,都按部就班的做着原本的活计。

这一切,慕锦霜都不曾知晓。

她又被虞夫人叫了过去。

楚离月不在。

但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让嬷嬷关了门,慕锦霜心头一跳。

“跪下!”

果不其然,门才关上,虞夫人就发作了。

想来定是楚离月差人把今天的事通知了虞夫人,就是为了不让她好过。

慕锦霜垂眸跪下,便听得顶上虞夫人满怀怒火的声音。

“给永安的药都能出差错,我看你是真不明白自己什么身份!”

“你是罪臣之女,也就是侯府看在往日情分的面上收留你,能嫁给永安,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伺候不好他,侯府万万容不下你!”

慕锦霜低着头:“是儿媳的错,儿媳以后会注意,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虞夫人瞪着她,冷喝道:“既然你认错,那我就罚你跪半个时辰,再扣了这个月的月钱,你可接受?”

前面慕锦霜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听到了要扣月钱,霎时抬起头,惊恐不已:“不……婆母,你怎么打我罚我都可以,只要不扣我的月钱……我爹娘他们还等着这些钱救命……”

虞夫人嘲弄的看她,并不松口。

慕锦霜咬咬牙,开始给虞夫人磕头。

“我知道错了,婆母,我愿意多跪一个时辰,只求免了扣月钱的处罚。”

她不住磕头,哀求声一句接着一句,虞夫人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很是满意。

她勾起嘴角:“真是个天生下贱的东西,为了这点银子,连脸都不要了。”

“别磕了,没来的让人晦气,我也不是什么恶人,这样吧,你跪到天黑,我就不扣你的月钱,如何?”

虞夫人摆够了婆母的款,才肯松口。

慕锦霜磕得头晕眼花,四肢都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多谢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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