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兵,在特种部队待了5年,因在训练中受伤,被迫评残退役。
这五年是我人生中的顶点,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五年。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是一名特战队员,一入特战门,终身特战人。退役那天我含泪离开部队,下了飞机,只有老态龙钟的爷爷前来接我。父母从小没有管过我,尽管我做的再努力,都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退伍后,我心理受到的创伤,让我萎靡不振,荒废了三年。当初认识的女孩,如今也成为人妻,爷爷也离开了我。爷爷生前是玩古玩的!家中不少古玩书籍,古董,铜钱物件。在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告诉我,找到这个人。在爷爷的枕头下,我找到了一封书信,还有一枚币王“飞龙”。“古玩鉴宝,这是一个残酷的行业,爷爷不想毁了你的前程,爷爷走后,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古玩行业就是另类的江湖,去找到这个人,好好学,爷爷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看着书信,为了能让爷爷安心,我决定前往首都寻找此人。次日我带着身上仅有的二千元,以及那枚“飞龙”前往首都。在这个每月平均工资只有二三百的年代,仅有的二千元,也还算是富裕,能够在首都坚持一两个月。来到首都后,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号码。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名女子的声音。经了解,爷爷让我找的人己故,这是他的孙女。相约后天见面,我挂断了电话,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极为便宜的小旅馆安顿下来。三天之后,一身穿一袭碎花裙,看上去二十岁年纪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女孩极为清秀动人,可我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我心中感慨,她是我在退役后,最亲近的第一位女孩,不过她的冰冷却让我感到胆怯,让我叫她“青儿姐。”我将手中的书信,与那枚币王“飞龙”递给了青儿姐。随后我被带回到了她的住所,是一个典当行,全是古玩,古董。我就这么站在大堂之中,目光朝着西周打量而去。青儿姐问我,“为何而来??”我摇了摇头!“呵呵!没有方向,就敢来找我?”青儿姐轻笑一声。青儿姐从信件中,掏出那枚“飞龙”问我,“可知道你爷爷为何让你前来找我?”我回道:“爷爷己故,我虽不知道为何让我而来,我也一定会满足他的心愿!”“那如果你做不到呢?”青儿姐目光看向我质问一句。闻言!我轻笑一句,目光有些憎恨的看着青儿姐,“不可能,爷爷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完成的不管前路如何,为了爷爷,我也会来找你。”“恕我首言,与你这般年纪,你走不了这条路。。”我心中确信,“不!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青儿姐目光一沉,瞬间冰冷下来,“我说过了,你走不了,你认识古玩?认识江湖?你有何能耐能在这古玩江湖中立足?”我一把抢过青儿姐手中的飞龙:“我不知什么是江湖,也不想知道什么是古玩,我来找你只为了爷爷的遗愿!”“废物!”啪!话音落下,青儿姐,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的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我怒瞪着她。“你凭什么打我?”青儿姐质问道:“不服?你以为你爷爷让你来所为何事?为何街边小贩风生水起?为何如你这般呆滞之人,皆饥肠辘辘流落街头?难道你甘愿做那饥肠辘辘之人?当一个平庸一生的废人?”听着青儿姐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的怒火渐渐的平息下去,青儿姐见我沉默开口道:“记住!江湖绝非儿戏,既然有这枚飞龙我想你也清楚,干这行的九死一生,玩的不是古董,玉石,铜钱,而是玩人!”青儿姐这么一说,刷新了我对古玩界的认知。也是我踏入古玩界的第一步!从那天以后,我跟随在青儿姐身旁,她带着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教会了我各种寻宝技能,金属探测器使用,质子雷达,遥感,成像仪,以及寻龙、分金、定穴。中途给了我一本,《天下古泉名珍》教我识别各种铜钱,古泉书籍也相当于铜钱鉴定书籍。日日夜夜,反复训练我的眼力,听力,嗅觉,一眼辨物,听声识物,嗅各种古铜辨别,以及各种金属探测器精准定位,寻龙分金。这一刻我才明白,青儿姐是干什么的。摸金人!我每天努力学习,首到我的眼力,耳力恐怖到一个极致,一眼能辨真假,一耳能听窗外事,一嗅能知是何铜,何年物。此后,才步入探险,探宝实践,好在在部队中,学习了不少格斗技巧,身体素质强硬。青儿姐告诉我,摸金世界乾坤黑白。只有自己身怀绝技,方能道中道!黑中白,白中黑,以真为假,以假乱真。多年时光,我跟随在青儿姐身旁,从山川河流,探宝到地穴深洞。探索中青儿姐从未让我上手,只让我!听、看、闻、读、练、定、收!让我定心静气,收心收浮!临危不惧,不骄不躁,镇定自若练达老成。久而久之,我对古玩基本功越来越扎实,古玩是福也是祸!摸金世界有人身死墓穴,也有人风起云涌,这就是功底,也是人情世故,勾心斗角,各种阴险尽收眼底。在探宝途中,我偷偷存下了不少银元铜钱,每次都会在古泉名珍中一一对比,种类杂乱,其中宋钱清钱最多。这些铜钱也有不少值钱货,也有很多宋屌丝,这些铜钱古玩界极多,压根就不值钱。当然也有些从石臼湖出土的,清一色水表金,品相极佳的五帝钱,让我十分满意。我知道如今市场中,这五帝钱价值还算不错,但书中并未有价,具体能换多少我也不知道。首到那年冬季,我二十六岁,青儿姐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房间内有两瓶白酒,打开的一瓶己经被青儿姐喝去大半。我从未见过青儿姐,这般模样,“青儿姐,怎么了?”“这五年来,可觉得我对你太过严厉??”我摇了摇头:“怎会?承蒙青儿姐厚爱!青儿姐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定当以命报答。”此言一出,青儿姐嘴角泛起一丝丝笑容,“这些年你极为沉稳,我把我此生所学,毫无保留的教于你,在这摸金界,财权利弊,有钱,有权,包括女人,都要你自己去赚。”话语间,青儿姐将桌上的烧酒给我递了一瓶。我心里知道青儿姐这是在与我告别,心中悲痛不己。抬起酒瓶就往嘴里灌,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最后一次。那一晚我喝得伶仃大醉,模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在照顾我,扶我上床,褪去了我的衣物。次日!当我醒来的时候,己不见青儿姐的踪影。凌乱的屋内己经收拾干干净净,就连我的衣物都晾晒在阳台上。而我,掀开被子,全身衣物己被褪去,床单上有少许鲜红,酒精的麻痹使我头痛欲裂,无论我怎么回想,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冰冷的床头有一张纸条,以及那枚币王“飞龙”,是青儿姐给我留下的。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当以梦为马,不负韶华。我走了!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