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确定获得长生之后,我的内心变化了许多,以前的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只想着我自己,被人评价我是“眼神没有光彩”。
但新生活开始后,我渐渐乐观起来,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似乎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许多,这种变化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原来生活并不是枯燥无味,而是欢声笑语,我也有了更多的选择……这样的生活,我很开心。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我从高中毕业后成为了一名自由职业者,虽然容貌还在十三西岁,但在法理上我己有二十六岁。
过去的十年中,我走过许多地方:从长江到黄河,从库页岛到帕米尔高原,从苏伊士到巴拿马,从北极冰川到南极腹地……总之,我到过很多地方。
你问我钱的问题咋办?
当然是边走边赚钱了。
利用这十年的时间,我见证了世界的美好,达成了我的一项心愿。
接下来,我想在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盖一栋小屋,然后一年回家看一两次。
嗯……就这么办。
……公元二〇西七年,三战爆发。
世界乱套了,无数的炸弹摧毁着人们的家园,人们惊恐的叫着跑着,鲜花散乱一地,被战车狠狠辗过;枪炮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脚下的血泊引入眼帘,令人内心颤抖。
先是寂静,后是黑暗,远方的地平线升起了一朵蘑菇云,那是核弹,强烈的气流携带着沙尘,将一切夷为平地……数天后,烟尘散去,剩下的尽是一片寂静和黑灰的焦土。
这种情况在世界各地到处发生。
我现处的位置是在东欧平原的一个地洞里,我旁边有三个人:一名俄罗斯旷工,阿纳托利,三十五岁,他在库尔斯克与妻儿走散了,现在情绪消沉。
一名乌克兰农民,瓦连京,五十岁,妻子在几年前死于疾病,儿子去了前线,这个地洞就是在他家农庄的车库里挖的。
一名波兰少女,娜塔莉,十二岁,是瓦连京的侄女,目前正坐在我旁边。
“你在看什么呢?
楠?”
娜塔莉眨着她那一双眼睛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书。
“哦,你说这个呀?
中文版的《钢铁》,奥斯特洛夫斯基写的。”
我指了指手中的书。
“没看过。”
娜塔莉歪了歪头。
“现在的人很少在看纸质书了,他们都爱看电子书,”一旁的瓦连京揉了揉太阳穴:“这本书在我小时胡看过,后来嘛被宪兵队收走了,说这是禁书,不让看,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还挺有闲心的,在这乱世还看纸质书。”
……“瓦连京先生,可以容我问个问题吗?”
我合上了书,望着坐在对面的瓦连京。
“可以。”
“请问你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的?”
我认真问道。
瓦连京思考了一会。
“战争吗……我认为是一群疯子打牌打输了,于是气不过,便掀了牌桌,相互打了起来,别处的疯子看到这边在打架,于是拍手叫好,最后愈打愈凶,变得不可收拾……不过,就算这群疯子打的如何厉害,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普通老百姓都只是那一张张被打落在地的牌而己。”
说着,他拿起一个早己熄灭的烟斗,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小娃娃还会想如此深奥的问题,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今天是吃土豆干还是萝卜干呢。”
说完他便笑了起来。
“我猜是面包干。”
我也笑了。
此时的地洞充满了活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