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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好友来医院看望我的时候,我把音频放给他听,他气得当即说要报警。

他嘴里不停地骂着一个叫郑书音的人。

我满脸茫然地问他,郑书音是谁。

陈远愣住了,脸上掩不住的惊愕,随后让医生给我仔细做了一遍检查。

得出我部分记忆缺失的结论后,他竟当场哭了。

陈远揽住我的肩膀:[许昭,忘了所有的不开心是好事。]

直到我住院一周后,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进了我的病房。

看向我时,她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嘲弄。

她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片刻,语气嘲讽:

[言澈说得对,你果然是装的,不是说这个手术非我来做不可吗?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摔摔你的脑子也好,说不定可以学乖,免得每天只知道黏着我不放。]

[我已经给那个伤了你的人出具了谅解书,言澈说那个患者精神失常,我们不应该让他的生活雪上加霜。许昭,你什么时候能像言澈一样善良?]

见我半天没有回话,她明显不耐烦了。

我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满眼疑惑的看向她,问:[你是谁?]

后来我才得知,眼前这个对我满眼嘲讽的女人是我的合法妻子。

也是在我做手术前突然失踪的主刀医生。

我从大学时就对她死缠烂打。

在她家道中落的那一年,她为了还清家里欠下的贷款每天要打五份工。

可公司负债近千万,走投无路,她选择去卖血。

那天我冲进黑市,将单薄瘦弱的她带回了家。

还为她还清了债务,代价是将公司继承权让给我爸疼爱的私生子。

即使婚后被冷暴力,被她的朋友嘲讽是舔狗,我也死死抓着她不放。

甚至在郑书音遭到医患纠纷,被极端患者威胁时,我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了数刀。

看着我腰上那几道丑陋难看的刀疤,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陈远拍了拍我的手:[好在你现在清醒了。]

郑书音却认定我的失忆是装的,扔了我的药不说,还嘲讽我演戏上瘾。

一周后,我照例去养老院看望外婆。

外婆这几年一直住在养老院,不喜欢和小辈们住在一起,因此我们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去看她。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郑书音今天也陪着沈言澈来了养老院。

一向冷傲的她蹲在一个老奶奶的身边,温声道:[您放心,我会和言澈好好的。]

沈言澈的脸上也挂着笑:[奶奶放心,我们感情很好的。]

周围有人夸赞他们小两口孝顺。

[没想到孙媳妇还是医学教授,老太太你真是有福气!]

沈言澈谦虚道:[教授也只是听着好听罢了,她经常加班,都没时间和我过二人世界的。]

郑书音也没有否认,默认了自己是沈言澈的妻子。

外婆见此情景,气得手都在发抖:[阿昭,这是怎么回事?]

我安抚外婆,上前冷冷道:[当初国家立婚姻法的时候,你们两个是死了吗?不知道重婚罪犯法?]

没想到我也在这里,顿时,沈言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郑书音拧眉呵斥:[许昭,不要在这里撒泼,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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