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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没办法,只得留着。

附近的亲朋好友也很生气,说是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比起陆灵珊,陆夏条件更好,又是高中毕业生,长得也漂亮,身材也好,他不亏。

于是李寂也懒得管她了。

大家还劝他不要给陆夏钱,说是怕她跑了。

但李寂想,她与其这样要死不活的,还不如要跑赶紧跑。

原先还以为她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留下。

现在看来,原来是没钱啊。

李寂眼神闪过幽寒的冷光,略带轻嘲:“你要多少?”

陆夏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道:“你看着给就行。”

李寂没再说话,他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收了饭盒,起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他走了进来,丢了一把钱给她,声音很冷,“我知道你嫁给我是被家里人逼迫,我不怪你。但要走就走的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陆夏:“啊?”

李寂不等她说话,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陆夏被说的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真是的,这大冬天的,她往哪里走啊。

八零年代的农村,连车都打不到,想去镇上都得走十几里路,按照原身的条件,走不出这个村就得冻死。

陆夏叹了口气,慢慢熬吧。

她打开那把钱数了数,整整十张大团结。

一百块钱,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还别说,他挺舍得的。

媳妇要跑他递钱。

这世界哪里来这么大的怨种男?

……

煤场,寒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的棚子内,灯泡亮堂着。

几个男人盘着脚正在喝酒打牌。

厚重的棚帘子被人掀开,满身风雪的李寂走了进来。

闻着味,他蹙眉,嗓音沉冷:“不是让你们不要在这里喝酒?”

几人也没想到他突然会来,被吓了一跳,“寂哥,你咋来了,不是给嫂子送饭去了吗,又吵架了。”

李寂没说话,走到一旁坐下,有人忙给他递了一支烟。

他伸手接过,点燃,深吸一口。

烟雾似乎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眉眼的戾气却更深了,“今天我守夜,你们回去吧。”

“啊?不管嫂子没关系吗。”

他们可都听说了,自从那陆夏嫁过来,就整天哭闹个没完。

整得好像是寂哥虐待她一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听李寂冷淡的说,“跑了,不用管。”

他心里反倒是轻松了。

实则从她进门那一刻,他就每天都烦着。

人走了,倒也清净。

今儿个她那微妙的变化,也不过是为了想要离开所营造出来的吧。

几人听了这话,先是吃惊。

但看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安慰什么好像是都挺徒劳的。

于是几人尴尬道:“那我们先回去了。”

一早,李寂被一阵风声吹醒。

他走出门,外面的雪竟然已经有人膝盖那么高了。

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李寂眼神微冷,这么大的雪,必定是封路了。

她可不要死外面了。

媳妇跑了他能接受。

但他不能接受当寡夫。

……

“啊秋~啊秋~”陆夏刚提着篮子出门,就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俗话说一想二骂三感冒,到底是谁大白天的骂她,真缺德。

她摸了摸自己刚出门就被吹的冰凉的小脸,循着记忆走了出门。

这么大的雪,出门的人都变少了。

换做别的村子,大家都是提前为冬天准备好粮食过冬的。

否则一下大雪,封了路,走不出去也进不来,不得饿死。

但是金沙村不一样,金沙村是十里八乡第一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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