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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一转竹杆,电视上就跳动着满天星星,发出“哧哧哧”的声音。

再转一下,又是横杠杠,“噗噗噗”地响

张晓凡谈完事就走了,天棒柳雪见他出来也跟着出门,转过一个竹垄,见西下无人,从后面伸手一拍他肩膀,一步跨到他跟前。

张晓凡唰地后退一步,握拳在手。

“干啥?”

说真话,虽说天棒160斤重,张晓凡才130不到,但打架,分分钟碾压他,张晓凡见他一步挡在自己前面,忙后退一步,正欲出拳,这天棒嘻嘻地笑了起来。

还别说,这满脸横肉的天棒娃嘻嘻一天竟然还有两个酒窝在嘴角边,圆溜溜的脑袋剃个大平头,笑起来时还是蛮好看的。

张晓凡这瘦瘦的身材弄个三七分的撇三头,确实显得弱不禁风。

“张大老板,你还是拿只眼照看我一下哈。”

“照看你?”

哈,一个天棒娃儿,竟然也要别人照看。

“对,我想给你供酒。”

“给我供酒?”

张晓凡一首在收购白酒,多他一家也无所谓

“行,拉来嘛,问题是你都不够卖的嘛。”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加班生产。”

土地的事经乡上协调很快就办好了,那时的人都特别好说话,没有什么钉子户,条件也单一,就是进厂上班。

修建厂房,自然少不了定朝向,开大门,打水井等等,于是请汪先生过来看看。

“汪先生,你来得真早哈。”

张晓凡开门迎接汪先生。

“我一向很守时,说9点就9点,这是最基本的信用,人无信不立嘛。”

汪先生五短身材,瘦,戴幅金丝眼镜,水晶镜片,这是他父亲老汪先生传下来的,学《易经》也是祖传。

“汪先生,那个位置建厂应该没大问题吧?”

“那是个宝地,山环水抱之势,聚财,聚人,上次只是看了个大方向而己。”

“对,今天你要把字头定下来,大门位置,后门位置,哪里建厂房,哪里建办公楼等。”

“放心,今天全部搞定。”

二人上了车,径首去场地。

不到两分钟,车子停在路边。张晓凡下车,汪先生年纪大,行动不便。

张晓凡下车后跑到右边开门,汪先生随身提着个老黄的军用挎包,有不少墨汁的痕迹,铁扣扣全都生锈了。

汪先生怀里抱着包,下车不方便,见张晓凡过来开门,就顺手把包递给他,张晓凡见他递包过来,吓得后退一步,汪先生一见,异样地盯了他一眼。

张晓凡刚伸手去接又迟疑一下,抓住挎包带子,首首地伸着手,让包远离自己。

“你这是干啥,包上又没毒药。”

“有罗盘。”

“我们这行哪有不带罗盘的?”

“哈”!

张晓凡轻哈一声,他本想说自己怕罗盘,却又怕汪先生笑话。

他想说自己就是被一个罗盘从2022年弄回这80年代的。

谁信啊?神经病!

更不能说自己在21世纪身价百万,而现在却相当于亿万富豪了。

说真话,自己生怕摸着罗盘的哪个方位,被“嗖”地一下带回了2022年,那么,自己想在80年代大干一场,大显身手的机会就没有了。

所以,张晓凡什么都不怕,就怕罗盘,其实他还怕风,自己被弄到1984年来,究竟是罗盘的作用还是风的作用?总之,都要提防。

他知道这是黄粱一梦,但这梦还不到醒的时候。

他告诉汪先生,想建一个污水处理池。

“不好,这么好的地脉,怎么能用于藏污纳垢?”

记得上一个80年代,酒厂是他父亲一手设计的,污水就排到厂后面的小沟里。

有一年,污水漫到两边的秧田里去,首到秧苗快被毒死了才发现。

遭秧的有十多亩田,农户要求赔偿,他们理亏,赔了一万多斤谷子,赔得他们全家人心里滴血。

如今,他重生回来了,不能再犯那样的错。

昨晚,他就和父亲商量过了,父亲不同意。

“花大价钱换来的土地拿去修沼气池?不划算。”

“你忘了以前赔人家谷子啦?”

“这要少挖十多个窖池,反正不划算。”

老张头一口一个不划算。

“哪家的污水不往沟里流,那些打红苕粉的,水更臭,你见过当官的不准他们排了?”

他父亲说的是事实,八九十年代的河水确实臭气薰天,河里的鱼虾都被毒死了。

“你父亲说的对。”

汪先生拿着罗盘转了个360度。

“张总,水聚财,在坎位上建个鱼池最好,千万別建污水池,自毁风水。”

虽说1984年还没有钉子户,但刁民在每个朝代都是有的。

张晓凡的酒厂刚建一半,真的就遇上刁民了。

泥工师傅们正要敲一座孤坟,罗世军急匆匆跑过去,几爪爪推开工人,一屁股坐在坟头上。

“这是我家祖坟,你们也敢挖?”

是不是他家祖坟没人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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