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锋药丸!
众位宾客都是这个想法。厉锋摇头叹息一声,忽然一甩大衣的衣襟。十几名黑衣人立刻钉在当地,傻了。厉锋腰上,分明别着一把枪。李云香也愕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当今世上,有资格配枪的,少之又少。“你……”李云香指着厉锋,想要问点儿什么。但是厉锋一拍面前的碗筷。一根筷子陡然激射而出,首冲李云香。后者只是一个女人,根本无力反应。惊叫一声之后,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筷子,插在李云香盘发的中间位置。如果向下低两寸,被贯穿的,就是李云香的额头。厉锋瞥了李云香一眼:“我的事儿,你整个家族都搭上,也扛不起!”“你确定要拉着家族陪葬,嗯?”厉锋的最后一个字,音调微微上挑。语气像疑问,但李云香硬是听到了警告的意味。“我修远市李家,不是好惹的!”李云香咬牙道。厉锋微微皱眉:“修远市李家……就是那个垄断了南岭省物流和一半电力的李家?”“你知道就好!”李云香傲然道。“怪不得……”摸了摸下巴,厉锋忽然道:“李承宗是你什么人?”李云香的眉眼之间瞬间显出一股傲气:“既然你知道我二叔的名字,想必也知道他的地位!”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原来这位李小姐和李承宗是一家人!”“李承宗可是修远市的走出去的大人物!”“废话,人家是南岭省的三号大佬!”“完咯,厉锋这小子死定了!惹了这么大一尊佛!”厉锋挠了挠下巴:“原来是他……”郭淮底气陡然足了起来,未婚妻不说话,以他的地位,是不敢把李家抬出来的。现在嘛……李云香出面了,厉锋己经不是问题。他大步走到厉锋对面,冷笑道道:“厉锋,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以为能碾压全场,其实狗屁不是!”“你算什么东西,敢动青山会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提孟媛那个贱人?”郭淮大马金刀得坐在厉锋对面,终于敢首视对方。“没错,孟家就是我们青山会下的手,你又如何?”“我郭淮……是李家的女婿!”“谁动谁死!”郭淮一拍桌子,厉声吼道。“哈哈哈哈!”青山会的其他家族代表一起大笑起来。“姓厉的,要不我杨家人借你一个胆子?”“我卢家人也借你一个胆子!”李云香嘴角带着微笑,似乎很满意自己出面之后的效果。今天晚上,只是郭淮这边宴请客人。明天,李家的重量级人物才会来到青山县。她必须在家人来到之前,把一切不安定因素驱除。“厉锋,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向青山会和我磕头道歉,然后打断自己一条腿,看在你姐的份儿上,我就让你滚!”郭淮笑道,“否则,等李家的人到了,你想痛快死,也不容易了!”让厉锋滚是不可能的!郭淮己经决定,暗地下手,做掉厉锋。“我未婚夫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李云香傲然道。厉锋面带微笑,看着眼前众人,手指轻敲桌面。似乎,黔驴技穷。“小锋……”田恬静痛苦得捂住了脸。面对这种场面,她毫无办法。唐森也脸色苍白。厉锋兄弟啊,你这是自寻死路啊!“呵呵……李云香!”厉锋摇头失笑,“可惜了!”“你说什么?”李云香皱眉。厉锋没搭理她,掏出手机,按了一个记录,淡定得打开免提,放在桌上。电话接通。“厉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对面响起中年男子的声音。李云香身体巨震。那明显是她二叔李承宗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二叔要叫厉锋为先生?厉锋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男子又问了一遍。厉锋还是没有说话。“厉先生?”男子显然有些慌,“您……有什么吩咐?李承宗一定为您办妥!”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己经出现了明显的颤抖。大厅里所有人都懵了。李承宗?竟然是他?不会吧?李承宗是大佬啊!对这个厉锋怎么一副舔狗样子?世界颠倒了!三观崩塌了!“先生,是不是承宗有做错的地方?求您给我一次机会!”电话另一边的李承宗,快疯了。厉锋看了发抖的李云香一眼,缓缓开口道:“你侄女……挑了一个好丈夫啊!”说完这句,厉锋挂断电话。大厅里,依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厉锋,没人敢大声呼吸。“厉锋,你特么的什么意思?”郭淮咬牙切齿道。厉锋闭目养神。“叮!”李云香的电话响了。“二……二叔!”接通后,李云香颤声道。“李云香,你给我听着!你和郭淮的婚约,就此作罢!”电话另一头,李承宗几乎用吼叫的方式。青山会的人,和大厅的许多人,都听到了。“二叔!”李云香大惊失色。“厉先生是不是在你面前?说!”“是……可是!”“闭嘴!给厉先生跪下!我马上动身去青山县!不知死活的东西,想拖着李家一起死么?”李承宗的吼叫,几乎震破了李云香的耳膜。“噗通!”李云香双膝一软,狠狠跪在地上。“嘭!”李云香的额头也砸在地上。这位高傲的豪门大小姐,卑微得如同一蓬泥土。“厉先生,求您原谅我!”李云香扑到厉锋面前,大声哭号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和郭淮结婚!”对二叔敬若神明的李云香,终于知道自己闯了泼天大祸。面前这个厉锋……深不可测。他只说了一句话,二叔就取消了婚约。他……究竟是谁?郭淮和青山会众成员,脸色瞬间苍白。大厅众人,目瞪口呆。郭淮颤抖起来。青山会众人也终于感觉到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厉先生,求您……原谅我!”李云香泪流满面。厉锋面色淡漠,翘起二郎腿,用脚尖轻轻托起李云香的下巴。李云香不由自主扬起满是泪痕,却很美丽的脸,面对厉锋。这个姿势,对于女方来讲,是极大的羞辱。她就像是一件玩物。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