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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元茜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薄若儋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刘元茜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薄若儋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刘元茜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薄若儋淡漠出声:“刘元茜,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刘氏集团。”


刘元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薄若儋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薄若儋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刘元茜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薄若儋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刘元茜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薄若儋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刘元茜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刘元茜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薄若儋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刘元茜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薄若儋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薄若儋,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刘元茜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刘元茜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薄若儋还是没回来。


而刘元茜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刘元茜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薄若儋,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薄若儋的车停在家门口。


刘元茜和薄婂上车时,薄若儋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薄若儋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薄若儋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薄家老宅。


在刘元茜的记忆里,薄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薄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薄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刘元茜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薄婂抬头看向薄若儋:“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薄若儋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刘元茜就留在客厅和薄父薄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刘元茜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薄若儋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薄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刘元茜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薄若儋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薄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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