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陆愈试探开口。
鹿珞声音听不出喜怒:“滚”陆愈:……他还打算再说点什么,一旁的倒是先开口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可是……”话只说了一半,只见鹿珞叹了口气,眸光一暗:“你也滚。”:“……”陆愈:“……”说的好,下次别说了。趁着还没再次说话,陆愈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祖宗哎,你快别说了,我还想多活一会儿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陆愈立马告辞滚蛋:“你先好好养着,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不用来了。”鹿珞翻身,把被子往脸上一遮,没再说话。还欲再说,陆愈己经生拽着他出去了。……待听到门关闭的声音,鹿珞才拉下被子,出了口气。他伸手看着被粗绳勒出的红痕,心里恨意丛生。可是他还要学剑,师父经常不见踪影,只有陆愈剑术在他之上,虽然他经常欺负他,但好歹也会在剑术上指导他。自己曾经在父亲面前说过,日后一定凭本事当将军。如果惹毛了陆愈,想必他也无法再学习剑术了吧。想到这,他原本紧蹙的眉绷的更加紧了。他被绑在树上的时候似乎听到陆愈说要和他做兄弟。“是错觉吧。”鹿珞冷笑一声。身上这一身伤都拜陆愈所赐,陆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要跟他做兄弟,还是说……鹿珞目光扫向刚才陆愈喂他的那只碗。还是说……陆愈又想到了折磨他的新法子。……一路上听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完了全程。陆愈忍不住小声嘟囔:“这什么不靠谱的师父,居然把小徒弟丢给陆愈教,自己出门游历。”扯了根狗尾巴草,随手塞进嘴里掏牙缝。“越哥,你真的要跟鹿珞做兄弟吗?”陆愈气笑了,回头看向,一脸认真:“我就这么不真诚?说的话你们都不相信。”缓缓低头,不敢抬头看他:“好像是有点……”陆愈:“……好吧。”他自己也知道“原身陆愈”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情况己经不同了。他陆愈——21世纪的某知名大学的大学生,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立志要收拾“某位作死大师”留下的烂摊子,他不光要收拾,还要改变这个被动的局面。陆愈双手举过头顶,抬头盯着,一脸严肃:“从前那个坏蛋陆愈己经死了,现在请叫我钮钴禄·陆愈,谢谢。”:“……”完蛋了,脑子真出毛病了。还有这车轱辘是什么鬼?不过身为一块“偷鸡摸狗”的兄弟,交情大于天,该捧场的时候就得捧场。赞同地点头:“越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谁再欺负鹿珞,我就一屁股坐死他。”陆愈看着面前那沙包大的拳头,觉得很有必要普及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礼貌微笑:“倒也不必如此……”……鹿珞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己经经黑了。他头疼欲裂,整个人一会儿似在火炉上烘烤一会儿又似在冰天雪地里翻滚,冰火两重天。屋内并未点灯,鹿珞口渴难忍,依稀记起白天陆愈喂他的那杯水,于是寻着记忆在桌案上摩挲。手指触及冰冷的瓷器,鹿珞坐了起来,将剩下的半碗凉水一股脑地喝了进去。凉水入腹,激的胃里一凉,但好在润了润干涩的唇。陆愈并没有回来,屋子里的炭火也没有了。寒风吹的窗棂呼呼作响,鹿珞起身想从柴房拿点柴点火,奈何全身就像大车碾过一样,浑身疼痛。“该死。”他暗骂一声。无情剑就放在床边,他想支撑着站起,居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每走一步就感觉轻飘飘的。就这样缓缓地挪动到门口,就费了他好大一番功夫,出了一身热汗。突然,门口依稀有脚步声传来,鹿珞未来得及多想,房门就被人推开了。风雪斜刮进来,带着彻骨的冷意,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与门外之人西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