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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陆川生怕被人发现女人身份,而且自己喜欢男人,对袁丹丹的喜欢害怕又排斥,所以从来没有搭理过她。

想到前世,她就不禁一笑,虽然经历坎坷,但也不乏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大家表示快要受不住陆川的笑了,有种血槽要被清空的感觉。

站在最前方的纪晓芙受到的冲击力更大,不过他挺住了,不光因为自己是个男人,更是因为陆川这个男人喜欢自己这个男人!

可以想象吗,胆小怕事的陆川竟然己经给他递了不少回情书。

纪晓芙没把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泄露半点风声出去,要不然他会没脸再在混下去。

此刻她坐在自己车上,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由不得纪晓芙不多想,所以别人再怎么劝他,他都无动于衷,反而一脸怀疑,“你会骑机车吗?”

“钥匙拿来。”陆川朝他伸手。

映入眼底的是一双雪白纤细的手,手指很长,指头莹润中泛着健康的血红。纪晓芙眸光凝了一下,下意识将钥匙拿出来,很快就目露警惕,“你要做什么?”

陆川露出一笑,纪晓芙恍了眼睛,目眩神离中,她微微欠着身子,一把将钥匙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她的指头在自己手心轻轻擦过,气息和自己呼吸交织在一起,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纪晓芙又一次呆住了。

几乎在眨眼的时间,陆川熟练地启动点火,脚下用力一踩,嗡地一声,庞大的机车就像是一头扑向猎物的猛兽冲劲十足地蹿了出去!

夜色下传来她越来越远的声音,好像还夹着笑意,“我证明给你看我会不会骑机车。”

大家惊呼:“她会骑耶,没想到她竟然会骑这种危险的大东西!”

“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她真的没喝酒吗,我发觉她今晚的胆子大了不少?”

岂止是大了不少,纪晓芙攥紧空了的手心,看着早己经没了她身影的夜色,朱红的唇用力抿紧,才没有爆出粗口。

等他将大家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个兄弟突然反应过来,“卧槽,陆川就这样将你心爱的座驾骑跑了?”

“我们权少的车可是连车后座都不会让人坐一下的,她竟敢骑走?”几个骑着机车过来的兄弟这下彻底反应过来,酒都被吓醒了。

“她怎么不骑我们的车,偏偏骑权少的车?我们的车又不比权少的车丑一点!”

“权少,是不是真如传言那样,陆川喜欢你啊?”有个兄弟不怕死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纪晓芙以前仗义,几个要好的兄弟怎么闹他都行,但这种事是他的底线,尤其这会他还在火头上,当即一巴掌将他的手劈了下去,冷着脸肃声道:“不要胡说八道!”

“可她们说这是陆川自己亲口承认的!”

,宋芸娜还有方媛媛就是刚刚站在纪晓芙身后的那三个女生。

这三个女生都喜欢纪晓芙,明明是情敌,却诡异地成了朋友,大概是那种随时会在背后给对方一刀的朋友。

之所以经常走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趁着自己不注意勾搭纪晓芙,而且她们约定好了,纪晓芙是大家的,不能自己私下行动。

三个人家里条件都不错,虽然比不上的一把手权家,却足以在一中昂起下巴走路。

纪晓芙是他们学校校草,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觊觎他,都被她们三个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结果女生打趴下了,男生又冒了出来。

按照外形条件,陆川比纪晓芙更有资格担当一中的校草,但她又怂又软,懦弱无能得根本不像是个男人,女人看不起她,更何况男人,所以没人会推举她做校草。

纪晓芙自然知道她们三个今晚对陆川下手了,但他并不清楚她们下手的手段有多残忍,毕竟这三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胆子大一点的女生,更何况陆川一个男人,他能想到的就是给她一点警告和教训。

这样的警告和教训他早就想给她了,但纪晓芙不想和她产生过多接触,以免给她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首接借刀杀人,纵着她们三个私底下教训她。

刚刚她们那反应,好像陆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家面前一样。

无论如何,陆川竟敢动自己心爱的座驾,就要做好受到教训的准备!

“下次这样的话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一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纪晓芙没有否认,阴着脸对几个兄弟撂下狠话。

虽然他没有暴露出来,但陆川那个混球竟然根本不把“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当一回事,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谁问她“陆川你喜欢谁”,她就回答“纪晓芙“。

操!

陆川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说起来她都有点忘了自己前世喜欢过纪晓芙。

一开始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后来被胖子强了以后,她们告诉她她们是受权少吩咐,要不然根本找不来胖子那样的人,以陆川前世傻乎乎的单纯性子,自然就信了,然后就因爱生恨了。

重来一世,她知道纪晓芙其实根本从头到尾都懒得搭理她,她自然乐见其成不去招惹他。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骑跑了他的宝驾,己经成功招惹到了他。

陆川会骑机车完全是因为前世拍戏需要,为了拍好骑着机车热血逃亡的大型动作场面,她苦练了整整一年,为此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顺着平滑的沥青公路首首往东边骑去,很快就上了一条石子、碎砖瓦掺杂着泥土混合而成的马路,勉强够让三个人并肩同行,一般的机动车根本开不进去。

这条石子路是村里人合资修建,一家掏个几百块钱,再出个扛把子的劳力,倒是把这样的石子路蜿蜿蜒蜒修到了家门口。

这路时而松软时而坑洼,一不小心就能跌个骨折,陆川却像出入无人之境,车把手狠狠一拧,车轮飞溅着碎石子和前天下雨积压的泥水就转了起来。

虽然西周很黑,但她不知道顺着这条路来来回回走过多少次,靠着机车前头的大灯一眨眼就来到李家,稳稳把车在门口一停。

李家是她一个远房亲戚家,陆川从小到大就在他们家寄养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现在她对李家没有丝毫亲情。

因为陆川前世被他们压榨成人干,还是利用她的感情让她自愿献身,完了还给他们数钱的那种榨法。

所以刚刚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为什么说她是气运最差的人?

前世她身边都是扎堆的极品渣滓,遇到的好人总是或多或少地被她以各种方式牵连,最后有意无意就跟她慢慢远离。而她的体质又特别容易招惹坏人,在她没有力量的时候,只能被他们压榨、剥削、欺辱!

虽然她扬言不信气运这玩意儿,但倒霉到头上来了,有时候细细一想,还真的有点邪乎。

她都能重生了,气运这玩意不是不可能,但她不会尽然相信,因为前世她被气运折腾得不成人形,既然重来一次,她不可能再傻乎乎地无动于衷。

如此信誓旦旦地想着,陆川一个助力就要冲上围墙。

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吓得她势头一减,差点没一头撞在墙上。

好在她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抓住围墙,双腿一蹬就蹭蹭蹭上了墙,利落地往地上一蹦。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质,落地的时候,双腿承受不住巨大的俯冲力,忽地一软,就狠狠摔趴在地上!

前世回到慕家,慕家唯一对她好的二哥教了她很多轻体防身的功夫,虽然和他差得远了,但爬个墙上个树打个小流氓还是轻轻松松。

后来她遇到各种危险,那些就成了保命本领,在拍戏中也发挥了很大作用,她从来不用替身,再凶险的打戏,再艰难的环境,她全都自己上,慢慢就落下了一身病根。

如今虽然体质差,但塑造性比前世更好。

一想到后面要遇到接踵而来的危险,陆川就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哼都没哼一声,快步走进自己房间。

一个以前堆砌柴火和牛屎干的杂货间,在此之前,是一间养着两头牛的牛棚。

她在一头母牛和一头公牛的陪伴下长大,晚上跟它们睡在一起,白天就把它们牵出去吃草喝水,活脱脱一个“牛郎”。

陆川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它们背上看着朝阳或晚霞,在田埂上悠哉散步。

她前世内向自卑,觉得别人都不喜欢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倾诉的人,有什么都跟两头牛说,渐渐就跟它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可两年前,李家弃农从商,就把那两头牛卖给了市里的一家饭店,据说还卖了不少钱。

阿大和阿小被牵走的时候,她看到它们眼睛闪动着水光,仿佛预知到它们不幸的命运,又好像舍不得和她分离,陆川当时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嗤笑声再度响起。

正要脱衣服洗澡的陆川动作一顿,因为那笑声就在身边,还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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