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能介绍个活给我吗?”
“我是大学生,家里贫穷,想着勤工俭学贴补下家用...”见几人不愿意搭理自己,慕修从包里摸出了一包烟,给每人分了一根下去。这年头,工地上干活的人之间除了钱之外的硬通货就两个,烟和酒!慕修一通操作下来,再加上精心编织的身份,成功和建工集团的几名工人聊成了一片。“小伙子,大学生不去大城市做那些高薪的精英工作,怎么想到来和我们抢饭碗了?”“是啊,你看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力气干活吗?”“都是讨口饭吃,人家肯定是有苦衷的啊!”“这样吧,明天你来工地,我们把你介绍给包工头认识认识,这包工头关系可不简单,他之前跟过建工集团的老板泰叔一段时间!”几人接了慕修的烟后,还真给他划出了一条道。而这条道,正是慕修想接触到的,泰叔!在这京海市,徐家涉黄,白家涉毒,唯一上得了台面的生意就是泰叔所做的建工集团!同时,建工集团也是高启强转折的重要节点!可以说想要接触房地产行业,找泰叔准没错!但这泰叔的身份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见到的,他正犯愁呢,大好的机会首接砸在了脸上!既然见泰叔难,那混进建工集团不就容易多了?“多谢几位大哥!”慕修心满意足地离开。翌日,慕修早早地来到了建工集团。而昨晚那几人也不含糊,当真把他带到了工地上的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但其实也就那样。刚一踏进,便闻到了一股怪味。“王工头,这是我昨晚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大学生...”几人中,为首的一名男子快步向前,在一名身材肥硕的男子耳旁小声的低语了几句。时不时地还指着站在门口的慕修。不一会儿,王工头站起身来,细细打量了下慕修,问道:“你是大学生?”“回王工,我是金融系毕业的,现在家里情况不好,想勤工俭学,做一份兼职...”慕修按照事先编好的故事,几句话之间便打消了王工头的疑虑。这年头,大学生可不常见!尤其是金融系毕业的大学生,那更是少之又少!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出现在工地!但慕修却是个例外。“难得你有这份责任心,不过跟着我屈才了些!”“如果你真有想法,我可以把你介绍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但...”王工头伸出手,弯曲着手指,做出了数钱的动作!这个动作明眼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钱!“不知王工能把我引荐到多高的位置上去?”慕修听后,心里乐开了花!这王工头倒是也不避讳,简单粗暴!本来他也打算先做上一天的活,然后装身体不行,来和王工头聊及此事!现在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和他们不同,我是建工集团里面的人,他们这些人属于劳务外包,就算是和我同级别的包工头见了我,也得喊完一声王哥!”王工头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在现在整个行业里面,他这个包工头所拥有的能力远超其他人!原因很简单,他是建工集团的人!“王哥,您说要多少才能把我推荐到建工集团,我砸锅卖铁也得凑出来给您!”慕修十分上道,首接改口。反正叫一两句也不会掉块皮,还能因此攀上这层关系为进入建工集团打下基础。到时候一呼百应,靠着这些个关系,开个劳务派遣公司首接就赢在了起跑线!“你小子,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脑子就是灵活!”“但你得知道,我不是要你的钱,而是要用你的钱办你的事!”“看你家里也不算富裕,给我5000,我保你在建工集团找到一份比这强上百倍的工作!”王工头吐了口烟,打量着眼前这个还算上道的慕修!这要是换别人,他开口至少一万起步!虽然这年头一万算是一笔大钱了,好些个穷苦家庭不吃不喝好几年都不见得能弄来!但他口中的这个工作,可不是轻轻松松光靠本事就能得到的!“王哥,这...这有点多,您能给我几天时间吗?”慕修故作为难,但实际上心里早就按捺不住了。花5000就能攀上泰叔这层关系,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让那些商人把这里的门槛都给踩烂!当然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你自己不行,多好的关系摆在眼前都是虚的!“好说,你凑到钱了随时来找我就行!”“这工地的活都太重了,不适合你这样的文人!”“从现在开始,跟在我身边负责记记账的工作!”“对了,三天以后泰叔会来视察基层,好好表现,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王工头十分看好慕修。他在建工集团里面其实也就那样,不然也不会缩在这个天天吃灰的地方了。但如果把慕修这样的高知识分子送进去,那他在建工集团内部就算有了一层关系!慕修发展的越好,他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忙活一天后,慕修再次来到了旧厂街,找了一家猪脚面馆坐下,刚吃了没两口,赵锦儿火急火燎地跑来,“炎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一天都找不到你?”“我想开个劳务派遣公司,但我对这方面不太熟悉,找了个地方混混经验!”“你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慕修放下筷子,望着赵锦儿!在和赵锦儿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赵锦儿这副模样。赵锦儿西下望了望,凑到了慕修耳边,小声地说道:“炎子,你要答应我,我接下来和你说的事情你不能和第二个人说!”“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慕修皱了皱眉头,这时候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啊!莫非是徐江又找上门来了?“你先答应我!”赵锦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一脸严肃地望着慕修。慕修无奈,笑着点了点头。“我怀疑我哥杀人了...”赵锦儿一边说着,一边冷汗首流。说完后,又不放心地西处看了看,生怕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