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和朋友打赌,把手表扔进泳池,让我妈妈去捡,赌她多长时间能捞起来。
可妈妈下去后却再也没能上来。
死前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表。
我哭着打电话质问顾逸,他却兴奋的问:“那表你妈捞起来没有,我和他们赌了一百万,你可不能让我输。”
我气得浑身颤抖。
办完妈妈丧事,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却疯了般求我原谅。
可我,再也不会回头。
——
办完妈妈的丧事,已经是三天后。
那天挂完电话,顾逸没再打过来,已然玩疯将我和妈妈忘到脑后。
凌晨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别墅,刚到门口就看到屋内灯火通明。
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呐喊声几乎快将天花板掀翻。
顾逸被众人围在中间,陈绵绵坐在他腿上,双唇正激烈交缠着。
我只是冷冷看着,没有出声。
突然不知谁抬头看到我,此时音乐正好停下。
全场静了一瞬,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顾逸似有所感,仰头淡淡撇了我一眼,手还自然的搭在陈绵绵腰上,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漫不经心说了句:“回来了。”
语气平静的好似当着女朋友面和其他女人拥吻的不是他一样。
陈绵绵窝在他怀里,似笑非笑看着我:“思源,玩玩而已,你应该不会在意吧?”玩玩而已?是不是在他们眼里,什么都可以玩。
包括我妈妈的命。
我没有说话,双目猩红死死瞪着他们。
见我这副表情,顾逸有些不悦,眉头拧了起来。
眼看气氛有些尴尬,众人赶紧转移话题:“思源,那表你妈捞起来没有。”
“那可是全球限量款,我赌了一辆跑车,要是输了,我可亏大发了。”
“这游戏还是绵绵姐提议的,还是她会玩。”
说完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好玩吗?”我声音嘶哑,似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目光带着恨意一一扫过他们。
顾逸没听清:“你说什么?”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的很慢:“我说戏弄我妈,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你们耍来耍去的样子好玩吗?”妈妈跳下去的时候,他们一群人站在岸上笑得前俯后仰,又不肯告诉她表掉哪了,她一脸茫然无措的站在水里,他们见妈妈迟迟没有上来,觉得没意思先走了。
没人知道,在这之后的几分钟,妈妈突然脚抽筋,扑腾了一会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