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眉头紧皱,竟不知这小丫头如此记仇。
若关婉儿真的搬出去了......
她揪紧手中罗帕,余光中,皇上的眼神里尽是不满,一滴冷汗从贤妃额边滑落。
“星儿,今日之事,都是我关心则乱,担心你吃亏。你若生气,我叫人日日做你爱吃的芙蓉糕给你送去赔罪可好?”
“搬出去做什么,定安与你皇帝舅舅定然舍不得你。”贤妃上前两步,拉住关婉儿的小手,语气慈祥和爱。
关婉儿淡淡的抽回手,没有理她,径自走到皇帝身旁道:“星儿知道皇帝舅舅舍不得我,只是星儿迟早要长大的,不能一辈子赖在皇宫之内。”
除却复仇,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拘在宫中,很是不便。
更何况,她有自信,即使不住在宫中,也能掰倒贤妃。
墨箫向来谋定而后动,此刻他却打破原则,起身进言:“其实郡主离宫居住,未必不是好事。”
目光落在关婉儿身上,眼神深邃却无波澜。
“哦?说来听听。”犹豫之际,皇帝出口询问。
“郡主及笄之年若再留居宫中,只会让人觉得郡主无主事之才,依赖皇上,若搬去郡主府,自己立院管家,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二来也是历练。”
这话不无道理,关婉儿又执意如此。
纵然皇帝舍不得侄女,却也只能同意。
“既如此,我便派人筹备郡主府的陈设,星儿喜欢什么尽可去内务府挑选。”皇帝神色宠溺,一顿,又道:“贤妃身为长辈,竟闹出这么荒唐的事,你回宫闭门思过三日,后面的宴会,不用参加了。”
“皇......”贤妃额头浸汗,想要解释,却被关婉儿的话盖了过去。
“谢谢皇帝舅舅,皇帝舅舅对星儿最好了。”关婉儿像孩子一般撒娇,却深深望了一眼墨箫。
他还是像前世一样护着她。
心里的暖意瞬间涌升。
风波散去,皇帝带着关婉儿重新回到宴席,墨箫尾随其后。
贤妃站在原地,双拳紧握。
什么时候这丫头竟如此狡猾,以至于反将自己一军!
她越发琢磨不透关婉儿的心思。
想到今日是李婉儿引自己入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贱婢,你竟敢算计本宫!”
“来人,给我掌嘴!”
顿时,李婉儿眼神中满是惊恐,下意识要求饶。
可来不及开口,她就已经被太监狠狠的扇倒在地。
火辣辣的触感,疼痛难忍。
贤妃冷眼瞧着,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审视李婉儿,“今日这巴掌,是叫你学乖点,若他日-你再敢生出歪心思,便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奴婢......谨记......”李婉儿泪眼模糊的叩头谢恩。
“在这跪足三个时辰。”贤妃一声令下,转身走了。
园中,只剩下双脸红肿的李婉儿跪在地上,浑身疼得厉害。
只是越疼,她越是嫉妒关婉儿。
她到底哪里比那贱人差,处处遭受折辱!
“去找些忠心聪明的下人送到郡主府伺候,就说这是我做长辈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