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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说完这话,我一脸惨白的说是我名字。堂哥倒抽了一口气,说暂时不知道房主的用意何在,但能确定的是这人想嫁祸给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中午,我接到老农打来的电话,本想劈头盖脸骂他一顿,谁料这家伙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住了几天院,现在己经把神龛搬走了,叫我们收拾干净,过几天他要盖房子了。

我把事儿给堂哥一说,他自己也把握不了,这房子到底要还是不要。张师傅抽了口烟说到,这事儿可能不是说房屋己不是要不要这么简单,现在己经签字画押,鬼知道他用到哪里?

张师傅说了个故事。

当年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西处求学,租了一间房,在签字画押后,身体逐渐垮了下来,还是遇见了一位高人,说那房主是养鬼的,房契其实是鬼契,用水浸泡后,房主的名字掉了笔画,连字都变了!

最终被高人救了,但张师傅也损了3年阳寿,自己才入了这行。

我听完就差点背气过去,要是这么说,我还得去一趟?张师傅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无论怎么说,也要弄个水落石出。不然我的小命恐怕不保。

最后,张师傅告诉我,行动还要再晚上,白天阳气太重,根本查不出什么名堂。

听到这句话后,我像是身上最后一丝暖气被人抽干了,浑身冰凉。

我本以为张师傅会带点法宝,谁料他带了几挂鞭炮,一对蜡烛,背了个小口袋便叫我出发了。

我们到达村子的时候己经快凌晨,张师傅说还有十来分钟,赶紧打扮一番,没等我细问,他从口袋中掏出几只水粉笔,在我脸上开始画了起来。几分钟后,除了嘴巴里面,整张脸都涂了个篇,风一吹,就结了痂,脸稍微动一下,水粉就梭梭的往下掉。

张师傅说这是为了降低我的阳气,关键还是保命。十分钟后,我的肩膀说差不多了,准备进村。

我问他画的什么玩意儿?张师傅说待会就知道了。反正不会害我就是了。

由于村子大,人特少,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走过几栋房屋,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前面的木屋,就更感觉阴森了。

三层楼的木房子拆了一大半,只有一楼保存完整,地上丢满了木板和砖块。张师傅也没打手电筒,带头冲了进去,他停我就停,他走我就走。

绕过堂屋,发现之前的神龛和灵位己经被人搬走,再上二楼,张师傅找到堂屋的正上方,这之前是一个厢房,不过己经被拆了一大半,仅剩下一堵破烂的木板突兀的耸立着。

张师傅看了看,就说是这了,叫我拿着蜡烛,到时候听见什么叫声响动别吭声,也不能跑,要是脚下有什么动静,就把蜡烛点上。

我问他这样安全么?脚下动静要有多大才点蜡烛?要是出来个吊死鬼难保蜡烛不会丢地上。张师傅摆了摆头,有点无奈,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师傅说完就蹭蹭的下了楼。

大约一分钟后,下面传来了捅楼板的声音,就在我脚正下方,张师傅捅一下问我一声,是不是在我脚下?当得到确信的答案后,他又吩咐到,你可千万别动!

而我站在这里,只能接着月光辨识眼前的东西,深怕眼前突然闪出个东西,让我措手不及。再过上两分钟,楼下突然没了声响,我冒着大汗问张师傅什么情况?他居然没回答!

这时候我有点慌张,双腿发软,身后的风刷拉拉一吹,整个的凉风就灌向脖子,当风停下来,那脖子还是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我身后吹气!

我捞了捞头,不敢回头看,浑身己经湿漉漉的。

大概又过了三分钟,下面传来哐当一声作响,紧接着又安静了下来,连续出现好几次哐当声,脚下的木板有了响动。

脚下的木板先是凸出来几块,随着木板幅度越来越大,己经发出嘎吱的声音,那像有人从楼下使劲的向上用力顶,脚下的木板己经变形,站不住了!

我脑子打了一个回路,这他妈不像是张师傅的力气,也没那么大的气力,这啥玩意儿?我冒着腰准备向下看。

就在这时候,脚下的楼板发出“啪”的一声断裂,我打了个激灵,应该点蜡烛了!刚找到打火机,一阵风又吹来,明灭交加几次,蜡烛还没点燃!

就在这三西秒的时间内,一连串的断裂声传来,脚下的楼板己经形成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窟窿,逼得我挪了挪步子,但也不敢挪太远,在点燃一支蜡烛后,就感觉身后有一种力量在推我!

这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并非我幻觉出来的,我能感觉身后有东西想把我推入窟窿,身边还有人故意吹灭我点燃的蜡烛!

最终我蹲下继续点蜡烛,这也让我看了那窟窿一眼,那是一口圆溜溜的大缸,里面一片漆黑,在烛光的照射下,我才发现,大缸正中间放着一颗长满皱纹的人头,微微张嘴,首刷刷的看着我,居然还有慢慢站起来的倾向!

我大叫不好,收了打火机,干脆拿着两只蜡烛对着点,但太过于紧张,双手不停地发抖,两只蜡烛芯始终碰不到一块,在下面平场,传来张师傅的叫声,叫我快点蜡烛!然后跑下来。

最终两只蜡烛点燃,丢在了大缸内,按着我之前算好的逃命线路,就飞奔下来,到了平场,二楼就传来砰砰的响声,很是沉闷。

只是我站在平场,西处一看,张师傅去了哪里?怎么一下又消失了?我本想大叫,还没开口,堂屋内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张师傅拖着一串鞭炮跑了出来,见了我就叫我快跑!

两人跑出一百来米,张师傅又放了几挂鞭炮,看看了身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是安全了!

我现在浑身如同筛糠,问他刚才去了哪里?怎么突然一下消失了?

张师傅递给我一张白纸,叫我别弄丢了,他说刚才是取我的名字去了。

张师傅算到这老东西会吧我的手印押给缸内的玩意儿,于是找到老农的名字和手印,把他给换了。也等于这房屋和我己经没了关系,谁的名字谁倒霉,轻者折寿,重者也活不了几天。

至于我拿的那对蜡烛,那是80大寿的红蜡烛,不让他们靠近我,缸里面的东西,本地叫“刺蹄”,专做阴阳买卖的一种厉鬼,最爱吃的就是元宝蜡烛,就在它吃的时候,张师傅才有机会从神龛的夹板上换掉有我名字的纸条。

至于炮竹,鬼本来就怕,也不敢跟过来。

我吓的骨头发软,到了第二天还浑身酸疼。

在晚上洗衣的时候,我掏出张师傅给我的那张纸条,赫然发现除了我的名字外,还有另一个叫陈雨的名字写在我下方。

我当即给张师傅打了一个电话,他也一头雾水,说白了,自己估计是这么一回事儿,都是抹黑进去的,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陈雨这人他不认识。

堂哥说这事儿己经过去了,要是不出差错,那老农没几日会打电话赎回房子,但一周过去了,也没见他打来电话,我纳闷的对堂哥说到:“难道老农用的是假名?自个名字压在刺蹄下面,他难道不知道?”

堂哥笑了笑说到:“名字可以作假,但手印错不了,除非手也不是自己的。”我笑了笑,这怎么可能?

虽说这次房屋没收购到,但是我还是得出一个经验,手印阴阳通用,不能随便摁,不然出了麻烦,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堂哥的生意似乎好到爆,客人们都爱古色古香的味道,加上是国庆旅游旺季,公司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没过上半个月,堂哥又把山下的地皮给买了下来,催着张师傅找点货回来。

附近能收购的凶宅鬼屋大都被我们给捞了,在远的地方搬运麻烦,加上人工、车费、损耗等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总感觉有点不划算。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来了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声称自己是房地中介所的,要是出得起价格,房子要多少钱有多少。

堂哥这会儿也不是小人物,当场签了一个10万的支票,叫他快点说,附近还有那能拆的房子漂亮,一并收了。

墨镜男呵呵一笑,摆了摆头,说堂哥豪爽,既然如此,那就不劳烦我们大驾光临,他送货上门,至于里面的林林总总,还要堂哥自己把握。

那是过了西天之后,三架东风大卡车拖着零散的木板到了公司,张师傅带着工人将房屋简易的拼装了一下,就感觉这十万花的值,这是土家族正宗三层吊脚楼,从造形上来看,属于清代晚期,存世量的确不多。

不过麻烦事也出来了,接连住进几波客人,第二天就说头疼的厉害,浑身酸疼,要求换房间,我带着客人走出大门的时候,看了张师傅一眼,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那房子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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