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家主,夫人,早餐已备好,是否在小餐厅用餐。”

管家沈福弯腰行礼,十分恭敬。

在沈家家宅服务的仆人,都是世代为沈家主脉服务的家生子,经过精挑细选,从小培养的家仆。他们围绕在家主身边,视沈时渊如同看神明,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不敬。

“小餐厅。”

沈时渊以前无所谓在哪吃饭,一般都在大餐厅用餐。自从身边有了南柯,就开始嫌弃大餐厅的空旷,改在小餐厅用餐的。

现在沈家的大餐厅一般只在族人聚会的时候使用。

沈时渊拉起南柯的手,经过装修风格简约的走廊。

沈家在每个区里都有好几座属于自己的庄园。风格迥异,各有各的特色。怕南柯在一个地方住的烦闷,沈时渊每半年就会换一个地方居住。

这几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庄园里远程处理事务的,十分重要的会议他才会乘坐私人飞机外出。

小餐厅的风格和这座庄园的风格保持一致,每个家具的摆放都有自己的简约美。

沈时渊在主位上坐下,牵着南柯的手稍微一用力,南柯就整个人坐在了结实的大长腿上。

南柯长在水乡,骨架小,身高撑死在172。

沈时渊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腰板直,肌肉不外显,193的身高。

两人相差一个头,沈时渊抱着南柯时,能把他整个人遮住,下巴可以轻松地抵在他的头顶。

南柯已经习惯了整个人被控制在沈时渊怀抱的状态。

一份份热气腾腾的早点放在两人面前,食物的香气让南柯饥肠辘辘,可惜他连吃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

“喝碗粥暖暖胃。”

沈时渊舀了一勺滑蛋牛肉粥放在南柯面前。

看着勺子里绿色的葱花,南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吃葱。

“不要挑食。”

沈时渊对他管的严,不喜欢他挑食,他如果不吃下这粥,别的食物都没他的份。

胳膊拗不过大腿,南柯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开嘴巴,将勺子一口吞下,温热的粥咕噜一下就吞进喉咙。

“慢点吃,小心烫。”

沈时渊哭笑不得地看着爱人,幸好这粥的温度已经不烫人了。

“不烫~”

平心而论,除了自由,沈时渊真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比照顾小婴儿还要耐心,不会给他喝烫口的粥的。

除了不喜欢的葱味,这粥顺滑鲜香,火候恰到好处,非常的美味。

怎么能不美味呢!这些原材料都出自沈家专属的牧场农场,纯天然绿色食材,只供给沈家主脉食用。

而制作它们的厨师更是沈家培养的最好大厨,年轻时拿过无数的美食金牌。

沈时渊看着南柯一口一口吃下自己投喂的食物,心情好了很多。

一小碗粥喝完了,其他的食物消除了嘴巴里的葱味,南柯微皱的眉才放松开来。

等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南柯才用手推了推沈时渊的胳膊。

“我吃饱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摸上南柯有点凸起的腹部,的确是饱了。

沈时渊有点遗憾地放下碗筷,投食的乐趣让时间过去得分外快。

管家将这份冷掉的食物收回,又重新上来一份新的餐点,分量比刚才那份多得多。

沈时渊每天的活动量可比南柯大多了,需要摄入更多的营养。

南柯被放在沈时渊身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沈时渊动作优雅,又非常快速地将早餐消灭干净。

吃完早餐,洗漱一下,沈时渊又拉着南柯在花园里散步消会食。

“家主,孟老来了,已在会客厅等候。”

“走吧,去会客厅。”

会客厅里,孟老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他行医需要的东西。

孟老的年纪已经不小,发须居然还是全黑的,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有仙风古道的气质。

他也是沈家培养的专属医生,而且不止他一个人为主脉服务,只不过他的医术精湛,更得到沈时渊父亲的信任。

沈家旗下有好十几家高级私人医院,雇佣了很多医术精湛的医生。

“家主——夫人——”

看到沈时渊他们过来,孟老作为家臣也要起身。家主和夫人的平安脉都是三天一请的,今天突然又叫他来,肯定是家主又做了什么。

沈时渊可不知道孟老在心里诽谤他。

“孟老不用多礼。”

沈时渊抱着南柯坐在孟老旁边,幸好椅子宽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张椅子中间是茶几,正好可以让孟老把脉。

白皙的手腕放在药枕之上,孟老在上面铺了一层轻薄的丝绸之后,才伸手把脉。

夸张!是不是古代太医给后宫妃子把脉也是这样啊。

南柯看着孟老闭着眼,一脸认真听诊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发散思维。

孟老保养的这么好,医术果然高超。有这么个大师在,难怪老男人都四十五了,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皱纹,肌肉结实,皮肤紧致,和九年前没有一丁点变化。

突然,南柯的眼前一黑,是沈时渊的大掌蒙在了他的脸上。

“在看什么?”

沈时渊不喜欢南柯长时间将视线放在别人身上。

“在看孟老驻颜有术。”

南柯老老实实回答。

“呵,放心,你老公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能满足你。”

这种话也能在别人面前说的啊!

南柯抓着沈时渊的大手往下拉。

这时,孟老的诊脉也结束了,沈时渊顺势放下手掌,南柯这才重获光明。

“家主,夫人请放心,夫人身体康健,就是有一点虚,还需再吃几天补药看看。”

孟老将东西飞快地收拾好,给沈时渊汇报。

“嗯,辛苦孟老了。沈福,送送孟老。”

“是,家主。”

他俩一走,有家仆双手举着檀木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玉碗,里面的液体还冒着烟气。一个白瓷小碟里放着一颗梅子。一个方盒子上面垫着雪白的真丝手绢。

闻着有点冲鼻的药香,南柯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苦味,忍不住哭丧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沈时渊,我没病,为什么每天要吃苦药啊!”

“孟老不是说你有点虚,再坚持几天,等好了就可以停掉了。乖,一口喝掉,就给你吃颗梅子缓缓。”

沈时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南柯。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虚。

南柯用控诉的眼神看向沈时渊。

“乖,快点喝,凉了还要再去煎一副。”

装着药汁的白玉碗被强硬地放在南柯面前。

南柯没办法,一手捏着鼻子,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将药汁直接灌进嘴里。

呕~

药汁又苦又涩,让南柯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一颗小小的梅子塞进他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替代了喉咙深处的苦涩。

终于得救了!

门外,孟老正和沈福交待着什么。

“告诉家主,夫人肝郁脾虚的症状好了大半。这两天继续用那个药方。”

“好的,孟老。”

沈时渊长年如一日地限制着南柯的自由,不肯放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结果就会让南柯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如果不加治疗就会变成重度抑郁症。

沈时渊不愿放手,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于是想到了许多办法。

比如换房子居住,比如喝药,比如生日特权……

前段时间,察觉到南柯的病情有点复发的迹象,沈时渊就让孟老开了疏肝解郁的药。

而这种事情,沈时渊从来没告诉过南柯,南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真的以为自己身体虚弱。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