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匀称，哪怕在床上躺了三年，身材比例依旧完美得不像话。
姜九笙忽然有些手痒，这完美的身体，不扎几针真的可惜了。
封沉渊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双腿看，不自在地咳了咳，提醒道：“把我扶进去吧。”
“哦，好。”
姜九笙回过神，将人扶进了浴缸里，“水温合适吗？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封沉渊靠在里面，颔了颔首，“这样很好，开始吧。”
闻言，姜九笙连忙取出银针，刺进了他的经络穴位中，随着银针落下，似乎体内有一股气流在横冲直撞。
每到一处，都会带起一阵蚀骨的疼。
封沉渊紧咬着牙关，始终没发出半点声音，额头很快冒出一层汗。
姜九笙于心不忍，安抚道：“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封沉渊睁开眼，虽然看起来没有半点血色，但依旧强撑着露出淡笑：“没关系，继续。”
这点痛比起他以前承受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姜九笙望着他，忍不住敬佩，这套阵法就是要打通穴位，将体内瘀滞的毒素排出来，过程极其痛苦。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能忍，连疼都没喊一声。
为了让封沉渊减少痛苦，她连忙收起思绪，加快了施针的进度。
半小时后，施针结束。
姜九笙将银针一一取出，趴在浴缸边上看向封沉渊：“阿渊？老公？你还好吗？”
该不会是疼晕过去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封沉渊这张脸还真是好看，五官轮廓深邃，即便闭着眼，周身都是掩藏不住的压迫感。
雾气弥漫，为那张脸镀上一层朦胧感，更显神秘。
听到姜九笙喊他，封沉渊缓缓睁开眼，不知道是施针起了效果，还是被热气蒸腾的，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总算多了些血色。
“你还好吗？”姜九笙担忧地问道。
封沉渊仔细感受了下，缓缓点头：“嗯，我刚刚隐隐感觉，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放现在那感觉又消失了。”
那样短暂，仿佛刚才的痛感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姜九笙对此并没有半分意外：“这是正常现象，你现在的身体千疮百孔，不仅伤了骨髓，导致你站不起来，还有中毒。”
封沉渊瞳孔微缩，“你说什么！”
中毒？
什么时候的事？
姜九笙见他满脸错愕，就看出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人下毒的事。
她解释道：“你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还是种剧毒，一旦毒入骨髓，五脏六腑都会溃烂，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根据她推测，这毒在封沉渊体内好几年了。
用药之人很有耐心，且足够阴狠。
封沉渊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姜九笙好奇问道：“也不知道谁这么恨你，竟然用这种手段害你。”
封沉渊嗓音冷淡，依旧听不出起伏：“大概能猜到。”
恨不得他去死，又能接近他的，无非就那么几个。
他望向姜九笙，眼神晦暗不明：“我的毒，你能解吗？”
“可以，但需要用到不少珍惜药材，想凑齐绝非易事。”
封沉渊：“你把药材列给我，我来处理。”
“好。”
姜九笙快速在纸上写下一串药材名，交给封沉渊。
“这些缺一不可，而且一定要快。你体内的毒已经开始往五脏六腑了，再拖下去会有危险。”
望着姜九笙郑重的小脸，封沉渊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有点酸胀。
他最亲近的家人，费尽心机想要弄死他。
而和他只有协议关系的妻子，却想要他活下去。
何其讽刺！
封沉渊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对姜九笙道：“扶我出去吧。”
“好，哎呀——”
姜九笙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搀扶封沉渊，脚下却忽然一滑，整个人朝着浴缸里跌去。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等回过神，整个人都趴在了封沉渊的身上。
脸颊紧贴着男人性感的胸膛。
掌心不知道触碰到了哪里，头顶蓦地传来一阵闷哼。
意识到两人此刻姿势有多暧昧，姜九笙脸颊爆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还不起来。”男人咬牙切齿，脸上满是黑线。
姜九笙无辜眨眼：“可是我脚麻了，动不了。”
呜呜呜好丢人！
谁能来救救她！
封沉渊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燥热，额角的青筋直跳。
要不是小姑娘眼神太过无辜，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
但见姜九笙很不舒服的样子，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
男人手掌宽大温热，轻而易举就将她的脚腕包裹住。
两人挨得极近，身体紧贴在一起。
耳边是男人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姜九笙下意识想要往后缩，却被男人手掌握得更紧。
“别乱动。”
男人低沉的嗓音极具压迫感，姜九笙顿时紧张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察觉姜九笙浑身紧绷，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封沉渊薄唇浅浅勾了下。
不知过了多久，腿上的酸麻感总算缓解，姜九笙红着脸小声提醒：“好、好了。谢谢。”
封沉渊松开手，姜九笙连忙从浴缸里出来。
掌心忽然一空，封沉渊指尖蜷缩了下，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暗芒。
但这抹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姜九笙迟疑道：“我扶你出来吧。”
“不用。”男人冷淡拒绝，“你去叫管家进来吧。”
姜九笙也怕刚才的事再发生一次，连忙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去叫管家过来。
管家跟随姜九笙进了浴室，看到满屋水渍和狼藉，不由愣住。
他看了看姜九笙，又看向封沉渊，眼神逐渐变得暧昧。
年轻人果然奔放。
这得多激烈，才能弄得满地都是水啊！
他这个老人家，果然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但想到封沉渊的身体，他还是忍不住多嘴道：“三爷，您刚醒，身体经不起折腾，千万要适度，注意节制。”
姜九笙脸刷的一红。
什么适度！
什么节制！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