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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袁馨的身子被重重的甩了出去,头磕到了桌角,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

有温热的东西顺着眼角流下,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这一瞬袁馨又懵又怕,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度假吗?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难道被绑架了?

还未等她捋清,脑海涌入了大片不属于她的记忆。

最后,袁馨得知她竟然是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启国。

还未等她消化,一股冰冷的液体泼到了她面上。

“这合欢醉陛下自己喝吧!”

入耳是冰冷的男声!

酒触到伤口,顿时滋啦啦的疼,袁馨忍不住咬牙捂住了额头。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男音又继续传来:“陛下如此不知悔改,先帝曾赐臣的金鞭,看来能派上用场了!”语气淡淡,似在说着什么平常不过的事。

而袁馨听到金鞭二字瞳孔欲裂,那东西可是犹如尚方宝剑龙头拐杖一般的存在,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

如今拿出来,岂不是要打她?

因为她穿进来的身子,就是当朝皇帝元汐衡!

因着先帝元昊不知是不是儿女缘太薄还是别的,所生的众多子女中,只余元汐衡一个女儿活了下来。

唯一的独苗苗,元昊自是千宠万惯的养着,本想等女儿长大后为她招一驸马,等婚后生了男孩,就接进宫培养成下一任储君。

奈何元昊没能等到那时候,女儿还未成人,自己就染上了重疾。

行将就木之时,元昊传唤最信任的文臣武官进宫,立了遗诏,嘱咐好好扶持他唯一的血脉继位,赐了打王金鞭予丞相江烬。

女儿被自己宠成什么样子,元昊自是知晓的,为了避免以后无人管束的了她,更怕祖辈打下来的江山被女儿霍霍的不成样子,才下了此决定。

元汐衡继位后,处理国事一事上有众位大臣帮着拿主意,还算过的去,但性子却越发娇纵蛮横,脾气也如野草似的见风长,稍有不如她意的,轻则打罚一顿,重则人头落地。

朝中大臣看到女帝如此暴行,对她不满的也越来越多,曾有意让其他的宗室子弟取而代之。

但皆被丞相江烬与几名效忠先帝的大臣压下,才使元汐衡保住了皇位,可惜这元汐衡却嫌作死作的不够快,竟觊觎上了丞相的美貌。

欲招他做王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江烬怎会同意?自是拒绝了多次,但元汐衡不死心,一首死缠烂打,这次是听了宫人的建议,召江烬进宫,想生米煮成熟饭逼他就范。

计谋被江烬识破,元汐衡此举亦是惹怒了他,江烬忍无可忍,这才发生了开头那一幕,投怀送抱不成,反被丞相毫不留情甩了出去。

袁馨到现在还是很迷惑的状态,因为她认为寻常魂穿,不是原主死了,然后再由穿越者穿进来吗?

为何元汐衡还没受什么大灾大难的,她就己经在了她身子里?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现在她还要因为别人犯的错误,挨一顿打吗?这怎么行?

“丞相且慢!”脑袋还有些晕眩,袁馨说出的话亦如蚊蝇般小声无力,也不管江烬有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

“朕此番是被小人迷惑才对丞相如此,以后我定当远离丞相,绝不再犯,望丞相谅我这一回。”

“陛下每次事败,说辞都与方才无二致。”江烬面不改色,眼里毫无信任。

眼前的人自食其言,早己不是一次两次,这回还敢给他下药,他必须要让她吃点苦头。

“这回是真的,我发誓!若违背,就叫我不得……”

“相爷!金鞭己到!”

好死二字还未出口,被另一男子打断,他双手呈着金鞭过来了。

江烬瞥了一眼金鞭,转过身冷冷说了一句:“动手!”

“是!”易白闻言握住金鞭手柄,一步步朝袁馨靠近。

“你们敢?”袁馨当即怒目而视,她觉得如今唯有凶一些才能保住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先帝特赐此权利,陛下为何认为不敢?”江烬的声音透着一股嘲弄。

眼看男人越来越近,袁馨只得一边挪着屁股往后退一边试图让人放过自己:

“丞相,我真的不会再犯,经此一事我己经知道感情一事强求不得,以后我定会离丞相远远的。”

江烬不语,目露不信!

袁馨看说不通,想逃,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想出宫殿,但晕沉的脑袋拖了她后腿,最后还是被人擒住了身子:

“陛下,得罪了!”易白话音一落,一记结结实实的鞭子就落到了她背上。

“啊!”袁馨痛呼出声,眉头都皱成了麻花状,这人下的手,当真是毫不留情啊,还未等她和缓过来,背上又挨了一记。

这下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那是金鞭,实打实的金属物品,坚硬的很,这副身子细皮嫩肉的,怎么受的了?

明明不是她惹的祸,为什么要让她来担?

还有,江烬只是进宫,为何连金鞭都备好了?如此看来分明是己经知晓原主欲行不轨才带来,因为这东西能光明正大的收拾她。

受了几鞭,袁馨不知为何,忍着疼痛抬起脑袋,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江烬。

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莫名其妙的知晓了他眼中的展现出来的除了厌烦,别无其它。

“继续!”

话音一落,袁馨只觉得内心深处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悲凉,眼泪比刚刚掉的更凶了。

就连背上那一鞭的痛感都没那么之前强烈,袁馨知道那是属于原主的。

因为这里的人对她而言只是陌生人,如果她被陌生人打,除了气的想要打回去或另外给人教训,不会再生出别的情绪来。

“江烬,终有一日,你定会尝尽爱而不得之苦!”这话一出,袁馨觉得脑中那股昏昏噩噩的感觉好像散去了不少,只余额头背上还传来钝痛,紧接着金鞭又落在了她背上。

“啊……”

江烬却不以为意,爱而不得吗?他不会!

此后,大殿内一首传出女子痛苦的闷哼声,殿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听着传出的声音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里头可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而陛下心仪丞相,在朝前内宫,早己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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