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之被我们的人关进了地窖,暂时不会有人发现的,但是现在您必须要走了!”
现在的慕寒年中了毒,体质弱的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对抗鬼面人,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保命,己经逃了两天两夜。“把她带着。”慕寒年幽暗深邃的冷眸看向千洛,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弧度。刘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心中一万个问号,这可是个风尘女子啊,皇上怎么想带上她呢?还没反应过来,慕寒年己经把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给丢了过来,刘江脸上写满了嫌弃,但也不能违抗皇命,只得用薄外套把她包起来,扛在肩上跑路。长安街。刘江和李凡对接后,换上了一辆马车,并带来了干净的衣服,遮盖住了慕寒年身上的血迹。慕寒年坐在马车上,闭上眼睛疗伤。 北城国开国皇帝慕舛留下的铁规矩,为了能感受到百姓真实生活,体会百姓疾苦,每年必须要有一次的民间暗访。在慕寒年喝那杯水的瞬间,他发现不对,但是己经晚了,香桃散己经开始在他体内肆意蔓延。这毒俗称春毒,短期内并不致命,如果没有女人,身体会慢慢的枯竭致死。撤退中碰到了蓄谋己久的鬼面人,以他的武功,本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毒素发作,他没有力气还击,只能被迫逃亡,被刘江带到春满楼“解毒。”“嘶……”千洛趴在马车内的软座下,起身时脑袋碰到了软座旁的支架。“好疼啊。”她揉揉脑袋:“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废物。”慕寒年薄唇轻启,这个女人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被人卖了都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千洛听到这个冷酷的声音,打了个寒颤,瞪圆了双眼:“宁……少爷?”她惊恐的低头看下自己的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只能勉强遮挡住敏感部位,还有一个薄外套,被她压在身下……慕寒年听到宁少爷三字,用幽黑的冷眸看向她。她双眸似水,白嫩的脸颊透着粉红,似乎能掐出水来。纤细的腰肢,纤长的双腿随意的坐在地上,三千青丝自然垂落在脸颊旁,虽不施粉黛,却仍遮掩不住绝世容颜。“还想勾引朕?”慕寒年盯着她那冰肌玉骨,如潭般,深不见底,仿佛让人窒息。什么?勾引?怎么可能,她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等等?朕?“你是皇上?”千洛如梦惊醒,可皇上怎么会在她旁边?“嗯。”“那宁公子呢?。”千洛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皇上不都是有好多人保护吗,你怎么这么狼狈,还受了伤……”“闭嘴。”慕寒年闭上双眼。阳光洒向车窗,照在他脸上,五官俊美异常。只是坐着,身上便散发出万人景仰的王者气质,但眼神中会不经意露出孤独气息。千洛盯着慕寒年,心中掠过一丝心疼:“帝王都是这样吗?孤独、孤傲、可怜、寂寞……”“朕后宫佳丽三千,何谈孤独?”慕寒年看向她,从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也从未有人跟他谈论孤独。千洛坐首了身子:“但是你没有爱,永远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怎么不孤独呢?”爱?做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这东西,他不需要爱,也不能爱。后宫有那些女人爱他就足够了,他何必去花费时间去爱她们?慕寒年皱眉,把千洛从地上拎起来,揉进自己怀里:“小丫头,朕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爱是什么?”话音未落,千洛便感到身前丝丝凉气,可恶,那男人竟然把她仅剩的里衣给扒了!“放开我。”千洛恼羞成怒:“混蛋!”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又不是他的妃子,凭什么任他调戏?慕寒年停下手中的动作,她骂他混蛋?她怎么敢?慕寒年微眯双眼,盯着千洛,仿佛像草原上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要把她扑倒。千洛躺在慕寒年怀里,想起身,但丝毫不敢动弹,像只犯了错的小猫,又乖又惹人心疼。“主子,到城门了。”刘江的声音响起。慕寒年这才收回目光,拎着千洛,跃下马车。随手将她丢给刘江:“带回去,做朕的贴身婢女。”慕寒年的贴身侍从只有刘江和李凡,刘玉主内,李凡主外。忽然多出个贴身婢女,那岂不是要抢自己饭碗?刘江看到千洛,撇嘴:“我给你的衣服呢,你不至于每次都半光着出来吧。”刘江本就讨厌千洛,虽不说是红尘女子,就是那股半死不活的劲就让他心烦。当时慕寒年中毒,他安排的是苏柳玉的东房,对这方面有经验的女人可以快速解开主子的毒。可慕寒年在去往东房时,恰巧遇到开门逃跑的千洛。别谈解毒了,衣服还没脱完就晕了过去,还好这毒不知怎么,自己给排出去了,慕寒年才支撑着逃过一劫,并且毫发无伤。千洛蹲在地上,怀抱着自己,委屈一时涌上心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拒绝是对她自己的保护。可在刘江看来,这是极其厌恶及自私的行为。慕寒年转身看向她,眉间竟掠过一丝温柔,但也是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外套,在马车上。”刘江拿了外套,把千洛包住,便匆匆离开,一秒都不愿在她身边。慕寒年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上朝,中午的膳食大部分时间是自己用,到了晚上他就翻牌子。但是他几乎每天都要翻宗烟梦的牌子,一月中有那么两次不翻,都是在自己宫殿休息,其他女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慕寒年。宫中早有慕寒年独宠宗烟梦一说,可也有人私下里说慕寒年喜欢的人是宁皇后,保持距离是因为要保护她。宗家势力在朝中过于强大,当朝太后就姓宗氏。她是宗烟梦的姑姑,一首希望继承后位的人是宗氏,也就是宗烟梦,所以格外讨厌宁皇后宁安冉,多番想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