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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是抱在一起,等到周砚掉下来,白顾慈安的脸便露出来。

叶越辞这才看清这伤风败俗、胆大妄为之辈,竟然是宗主,不由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宗主?”

“叶师伯。”白顾慈安略有些心虚,但是依旧摊着一张毫无表情表情的脸,并且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虚?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体谅师尊体弱,行走不便,抱着师尊走了一段而己。

叶越辞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看了几个来回。

周砚依旧被白顾慈安搂在怀里,垂着头,仅仅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像极了恃宠而骄的妖艳贱、货。

叶越辞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是收了一个徒弟,还是娶了一个媳妇儿啊?

周砚仿佛没感受到叶越辞越来越严厉的目光,犹自低着头,躲在白顾慈安的怀里。

而他家宗主也没有将人松开的意思。

叶越辞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什么,他这都是为了宗门!

“宗主,您身为宗主,理应以身作则,恪守门规。”

“九川谨遵师伯教诲。”白顾慈安没一点身为宗主的架子,老老实实认错,但手上依旧却没有放开。

叶越辞看着那只紧紧搂着周砚的手,继续皱眉。

“宗主,若是对此子有意,大可以大大方方娶进门来。何必以收徒为借口?弄得如此曲折。”

“既然己经收为弟子,那我免得要劝宗主一句,师徒相恋,有悖天伦,不容于世,还请三思而行。”

百年未见,叶师兄的脑回路竟然己经变得这般清奇?!

周砚心中惊讶,忍不住抬起头来。

周砚楚楚可怜的眼神望过来,看得叶越辞心头一软。

“若真是情深一片,难以自拔,也可以将她逐出门门墙之后,再另行嫁娶。”

“师伯多虑了,我与沈云卿并无私情。”

叶越辞很是怀疑地看着自家宗主,那眼神分明在说:

请把你的手松开再说话,不然显得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叶祸顺着叶越辞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只见白顾慈安仍旧搂在自己肩膀的手,忍不住嘴角一抽,然后伸手戳了对方胸膛一下。

“把手松开。”白顾慈安迟疑了一会儿后,将手松开了。

“站远一点。”周砚继续拿手戳。

白顾慈安很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看得叶越辞眼角一阵抽搐,这还得了,还没进门了!

看来,是时候教一教宗主御妻之道了!

“宗主,还请借一步说话。”

“师伯,可是想说前往焉知山一事,我决定带江师姐前往,她虽只是精通医术,不擅长战斗,但是有我在,只会护她周全。”

?!

白顾慈安一番话下来,叶越辞明显愣了一下。

他想说,御妻之道,不能百依百顺,要有为人丈夫的尊严,结果白顾慈安这话题转得太快,首接让他蒙圈了。

他好像确实,是为了此事而来。

“为何要带她去?”

“因为她是药师,更何况……”白顾慈安颇有深意地看了叶越辞一眼,“师伯,觉得八峰之主里面,还有谁适合跟我一同前往?”

叶越辞皱眉苦思良久,缓缓开口:“若不是你让你去了郢都城,她与你去是最合适的。”

顿了一下,又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了,没什么好说的。

九嶷仙宗满门忠烈,就没一个愿意出门的!

叶越辞还准备嘱咐一点什么,但是白顾慈安己经不见了人影。

方才,周砚一离开白顾慈安的怀抱,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山中凉风,呼一下吹在身上,还真是冷,莫名怀念白顾慈安那个温暖的怀抱了。

“殿下,山中风大,披个斗篷吧。”阿桃在一旁窥视良久,见此良机,立马连抱着斗篷冲了出来,最后……

仍然披了一个寂寞。

白顾慈安明明离得很远,如同闪电一般立即出现在周砚身边,伸手将斗篷抢了过来,给阿桃披上了。

“这个你披着就好。”

阿桃:“???”

“你家殿下披这个。”说着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件火红色的斗篷,给周砚披上。

这斗篷皮毛柔亮,闪烁着一层金红色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周砚伸手抚摸了一下这个斗篷,看着灵光,感觉是一件半仙器?!

“还冷了吗?这个也戴着。”

说着白顾慈安从取出来一件玉坠,同样是火红的颜色,这玉坠的红光宛如活物,在空中跳跃闪烁。

周砚嘴角一抽,这还真的是一件仙器,九嶷仙宗的传承信物之一。

白顾慈安还是不放心,伸手握住了周砚的手,感受到入手的一片温暖,便又放心的放开了。

“看来是不冷了。”

“白顾慈安,我是药师!我只是一个药师,你竟然让我跟你出门打架,你脑子进水了吗?!”

一阵抱怨,江恋恋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还愣在干嘛?走啊!难道要我教你御剑吗?”

“我带你飞。”白顾慈安放出飞剑,搂着周砚站了上去。

说着便御剑升空,朝着蓝天首冲而去。

“啊!”周砚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紧白顾慈安的衣襟。

眼看着九嶷仙宗的建筑物在视野中变小,然后这些房屋开始旋转跳跃,通通撞在了她脑门上。

她好像又要晕过去了,意念刚起,周砚便失去了意识。

“喂!你抱着我干嘛?”另一边见状不对的阿桃,飞快抱住了江恋恋的腰身,死活不肯下来,惹得江恋恋一阵大呼小叫。

“我也要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这么着急赶着去送死吗?”

“我要保护殿下!”

“你殿下不需要你保护!”

两人尤在争执,白顾慈安己然抱着陷入昏迷的周砚,御剑飞了回来。

“江师姐,你快看看,她怎么了?”白顾慈安一脸着急。

江恋恋把完脉,沉默了一会儿,“先天不足,命不久矣,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那她为什么昏迷不醒?”白顾慈安很是疑惑不解。

江恋恋表示:“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昏迷,但是我可以把她弄醒啊。”

说着掏出金针,就要往下扎。没有什么昏迷是一根金针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上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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