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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南下颌线紧绷,眼眸里投去凌厉的眼神,莫名让人发怵。

直接忽略她的存在,对沈青阳说:“早点回家,回去陪爷爷奶奶,少跟不良的人打交道。”

“小叔,棠棠她不是……”

沈青阳还想要向他解释清楚,方棠并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只见他已经与同伴走向了雅座。

“棠棠,其实我小叔平时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他是名律师,所以对我人际交往方面,比较关心。”沈青阳眼神温润,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

方棠淡然一笑,表示不在乎的样子。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沈丛南无非是暗讽她,行为举止都不是良人所为,让沈青阳不要再与她接触。

中途,方棠去了下洗手间。

刚进入洗手间,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直接推进了单间里。

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掐着她的下巴。

“不喜欢老的,喜欢嫩的是吧……”

方棠仰着头,看向他冷孤傲的眼睛,感觉没有焦距似的,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沈律师,你住在海边吗?管得这么宽……青阳年轻又有活力,我很难不喜欢这种……还是说,你也喜欢上我了,在吃醋……”

“方棠,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出现,你倒还缠上我侄子来了。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沈丛南手上的力度,愈加紧了几分,眼里的寒意,甚是冰冷。

被他强抵在门上的方棠,瞬间有些呼吸不畅,双手紧攥着他的衣角。

“沈丛南,你别忘了,我也是学法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声喊非礼,让你名誉扫地?”

“你也别忘了,老子是刑事律师,你敢叫一下试试?”

方棠不死心,不甘示弱,用仅有的一丝力气,大声呼救,“救……”

还未等她喊出声来,沈丛南倾身贴着她,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头脑一片空白的方棠,双眼睁得极大,被动的接受了这略带惩罚的吻。

清醒过来的她,猛地化被动为主动,朝沈丛南的嘴唇上,狠狠咬上一口,直到尝到了嘴里流淌的铁锈味,对方才将她松开。

“嘶……”

沈丛南用舌尖顶了顶腮帮,用左手大拇指,抹了一下被咬破的嘴唇。

“小丫头,居然敢咬我……”

方棠一点也不畏惧,相反,她还有种占上风的感觉。

伸出手,当着他的面,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被吻的嘴唇,一脸嫌弃的样子。

“信不信,我还敢打你?”方棠睨了一眼他,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伸手就要掌掴过去,被预判能力强的沈丛南,一手攥住了细小的手腕。

“方棠,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妄想打我沈家人的主意。”

“我生性反骨,你越不让我干的事情,我还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别逼我,你要再敢缠着青阳,小心我让你滚出京都去。”

“行啊……你让我进精英律师事务所,我保证离他远远的,绝不再缠着你们沈家人……”

“你在威胁我?”

“小叔,好像威胁我的人是你。”

“方棠,我劝你识趣点,别惹祸上身还不知道……”

“我贱命一条,若是这辈子进不了小叔你的律所,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呵……你还真够厉害,连苦情戏也演上了……”沈丛南冰笑一声。

方棠追问:“那小叔这是答应我了?”

“别再缠着沈青阳,敢再叫我小叔试试,我让你出不了这门。”

沈丛南放下狠话,甩门而出,将方棠一人留在了单间里。

外面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惊呼的声音,“我去,现在都玩得这么花的吗?简直不要太刺激……”

沈丛南淡定回了句,“修下水道的。”

还在单间里的方棠,听到后脸红耳赤,仰了下头,用手指抓了一下,有些乱了的头发 ,捋了捋身上的衣服。

待外面声音渐渐远去,她才走了出来。

回到卡座,她直接拿起包,对沈青阳谎称自己学校有急事,不能继续陪他一起。

“青阳,抱歉,刚刚导师打电话给我,让我现在立刻回去,有急事找我。”

“那我送你回学校。”沈青阳立刻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学校,你先回家吧……你家人还在家等着你……”

不给沈青阳留有送她回去的机会,火速离开了咖啡厅。

趁着出来了 ,课表今日又没课,方棠索性去了趟医院,看望在医院治疗的奶奶。

距离上次交医药费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她人刚一到医院病房,护士姐姐就急着将欠费的单子,交到她手里,催她下去交医药费。

“方小姐,你奶奶的医药费已经欠费,这两天内,请你必须缴清。不然的话,你只能放弃你奶奶的治疗……”

“知道了。”

望着手中的欠费单,方棠百筹莫展。

从父亲方跃进出事之后,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送至医院,检查出患有严重的罕见疾病,需要将近三十万才能做手术,还不一定能存活下来。

没有钱的方棠,只能先让奶奶在医院,接受保守治疗,留着一口气在。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奶奶能等到父亲回来的那一天。

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靠吸着氧气,输着特效药,才能存活的奶奶。

顿时,方棠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指甲尖紧攥着手中的欠费单。

内心无比疼痛的她,趴在病床边上,痛哭失声。

那种无力感,一下就占据了她的体内,在她身体内肆意蔓延。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兼数职的她,仍是没有钱给奶奶做手术。

长时间的疲劳,早已让她的身体呈亚健康状态。

一边是实习,一边是赚钱。

如果进了律所实习,必定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做兼职赚钱,也就意味着奶奶的医药费会断。

可若是去打工赚钱,她就有可能要延毕,甚至于毕不了业,更加救不了父亲。

再如此下去,她怕是也要倒下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路上行人渐少,有也是一两个撑着雨伞,快步走过。

唯有方棠,淋着雨走在路上,视线早已模糊不清,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回到宿舍,一身淋雨湿透的她,有些迷糊地拉着宁婉儿说:“我需要三十万,婉儿,你明天帮我在酒吧找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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