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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何欣的手指上,不见婚戒,取而代之的是与顾迁相配的对戒。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中指上那圈淡淡的痕迹,昭示着她刚摘下不久。

她空荡的无名指,仿佛在嘲讽我,连让妻子佩戴婚戒的能力都已失去。

“我没有生气。”何欣审视了我几眼,发现我确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怒意。

她修长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在我的颈间:

“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人家真的想喝你煮的粥了...”

她的温柔触碰,并未激起我任何的渴望。

反倒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让我感到窒息。

那是顾迁钟爱的香气。

我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开:

“想吃,你自己煮去。”

何欣原本还想贴近我,却被我的举动僵在了一旁。

她愤怒地踢了一脚行李箱。

那些脆弱的手工作品,在剧烈的震动下,碎裂成片。

就如同我们那脆弱不堪的婚姻。

她眼眶泛红,嘴唇颤抖,冷冷地问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不给我煮粥?”

这是她在给我一个下台的机会,以往我绝不会让她如此难堪。

在伺候何欣这件事上,我曾是无人能及的“舔狗王”。

我是她朋友圈中臭名昭著的“软饭王”。

这个充满讽刺与侮辱的称号,我曾坦然接受。

曾经的我们,感情深厚,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但如今,我不想再做“软饭王”。

我看了一眼愤怒的何欣,迅速摇头。

“你可以让顾迁帮你煮。”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何欣端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凉茶,猛地泼在我脸上:

“魏逸晨,你是不是脑子又犯病了?”

如果她能更认真一些,或许会发现,我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凉茶顺着帽檐滴落,湿漉漉的帽子让我感到极度不适。当我摘下帽子,何欣的脸上闪过一丝呆滞,随即转为愤怒:

"你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剃个光头,还画上了伤疤?过几天就是女儿的生日,你这样怎么出席她的生日派对?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手段来博取同情?"

原来,她之所以回来,并非因为玩腻了,而是还记挂着自己那个生父不明的女儿。

何欣真是眼瞎心盲,她怎能以为我头上那些如蜈蚣般蜿蜒的疤痕,只是化妆呢?

她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仿佛要穿透一般。

或许,是心痛让我感到全身都在疼痛。

那个曾经因为我不小心烫到一点,都会心疼得抱着我哭泣的女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她的爱,也随着她的人,一起消失了。

我平静地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头上的水珠,触碰到伤口,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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