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法,就算是道士也要动摇吧!
心跳加速,脸颊飞热。
正欲深呼吸调整状态,那人却又变本加厉,异常兴奋且没边界感地抓住我腰两侧的衣服:“是我啦!
我是野猪啊!”
什么跟什么。
这咸猪手小妖为什么如此热情似火地辱骂自己……等等!
野猪?
那是我三年前养的宠物来着,这狗屁名字确实是我给取的。
可是不对啊?
野猪不是只兔子吗?
糯米滋一样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的兔子啊!
02那是我难得的一次假期。
在当今这个世道里,对于非传统本家的小道士来说,平常能接到的生意几乎都是相当无趣的净化或者祈福工作,捉妖打鬼什么的基本轮不上。
我的身世就比较特殊—家里的确是世代修道的正统仙脉,可不巧在祖父那一代便中落下去了,主要原因还是那一次起家入山降妖不成,反被杀了个七零八落,家里供奉的仙灵也都大遭伤损,逃之夭夭另投下家,只留了个我这个生手小菜鸟,还没来得及在家族香火里韬光养晦,就已经被钉下了注定只能凭借所谓天资自学成才的命运。
光阴泠泠过去,道士事业倒是做起来了,职业发展却异常坎坷—总之,大概就是资本有余悟性不足,终究不太成器……主要表现为每年都得为道士考核抓耳挠腮。
所以,为了养活自己,我不得不另谋副业,在一家杂志社当起实习小编辑,开始了昏天黑地看稿校订的社畜生活,只能偶尔跑到人家家里去给拜个神续个香,或是被拎到哪处荒地里吓吓小精小怪的。
那一年,忙活完道士职业考评,又是压线通过,我向编辑部请了两天假期,打算跟着一个老年远足团上山放空一下灵魂。
我在靠近山顶的平阔地方搭了帐篷,坐在帐篷边上,透过头顶枝杈纵横的树梢数天上的星星。
星星很亮,白色的光凝望久了反而容易生出一种薄凉的知觉,从这个视角看上去总像是又推拒又纵容的样子,埋在树枝剪影背后的天幕里,假意隐藏实际又要偏执地发亮,堪堪对视着凡人。
仰头望到脖子发酸,低下脑袋时,意外地迎上了另一对星星。
一只兔子,两只眼睛明亮得不寻常。
是妖!
我能感受到兔子身上的妖气,但又不很分明,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