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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盛文礼还有两日。

许泽悠闲的在庭院中打坐,丝毫不为接下来的盛文礼担心。

他已经与梧桐山院的院长谈好相关事宜,只待盛文礼当日去一趟即可。

许泽此时在心里琢磨着邪宗玄天观秘法“种道诀”。

这法门又邪又狠,需要杀亲证道。

简单来说,需要在别人身上“种情”,最后把人杀了,就能提升心境上的修为。

许泽记得,便宜师父郝大善为了修炼种道诀,曾与一个寡妇眉来眼去,只因老道太穷,寡妇最终没选他,转身嫁给了驼背王麻子。

这件事让郝大善耿耿于怀,为此不惜怂恿好徒儿勾引寡妇,先玩了在抛弃,也好让别人尝受一下失恋的痛苦。

许泽脑子里有勾引寡妇的记忆,不过成没成,就没了后续。

清晨的阳光照在庭院,明媚静好。

秦府因盛文礼之事,热闹非凡。

在这个时候,如秦家这样押注大方的人,是可以获得招生名额的,这东西很吃香。

秦府上,只有大小姐秦月娥有一个孩子,尚未到启蒙的年龄,所以押注所带来的名额都能送人情。

这就让很多与秦府有些关系的人,为了送自家孩子去心仪的书院读书,想方设法也要来求个人情。

晌午的时候,柳儿叫姑爷用膳。

许泽在秦家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因此,到现在也从未与秦家人正式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对此,许泽也乐得清闲。

用膳过了,许泽本想出去消消食,忽然看见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块木匾。

这一幕显得很滑稽,毕竟那木匾看起来也就十来斤。

“姑爷,快让让,别被碰到了。”柳儿一脸紧张的说道。

许泽好笑道:

“还能碰伤了不成?”

柳儿道:

“姑爷啊,那可有千斤重呢。被刮一下,会很疼的。”

许泽惊愕的指着木匾:

“那么一点,千斤重?柳儿,姑爷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柳儿正色道:

“那可是咱们秦府的压箱底宝贝之一的“三斗文匾”,一斗就有千斤了,三斗要三千斤重,很厉害的。”

文匾?

许泽神色一动,他知道这东西,属于文气的一种玄妙显化,一斗的确有千斤重。

大多数的时候,只有在盛文礼的时候,外人才有机会获得文匾。

据说,这东西外人拿起很重,可若是诞生文匾的读书人拿就轻如毛发。

很多时候,文匾可以当做武器来使用。

可以想象,一个外人眼中的文弱书生,抱着重达几千斤文匾砸人的场景,一定十分有趣。

许泽好奇道:

“柳儿,文匾拿出来做什么?”

柳儿先是四处张望,然后小声道:

“拿出来显摆。”

许泽呵呵笑了起来,这解释倒也有趣。

他忽然想起什么,就问了句:“柳儿,你押注了没?”

柳儿重重的点头,

“押了九两!”

“不是十两吗?”

柳儿认真道:“姑爷,奴婢昨日给了你一两银子,你没给我押吗?”

“那不是给我花的吗?”许泽疑惑道。

柳儿顿时不说话,有些伤心的低下头。

她本来觉得姑爷押注一家不起眼的书院,被人私下说道,怪可怜的。就想着也押一两银子给自家姑爷打打气,没想到,最后成了这样。

哎呀,姑爷怎么能花奴婢的私房钱呢!

想归想,小丫头也不敢说,只能委屈巴巴的站着。

许泽说道:

“那我待会再跑一趟,给你押注了,那文契上就写柳儿吗?”

柳儿一扫忧伤,杨起笑脸:

“嗯,奴婢就叫柳儿。”

许泽弹了下柳儿的小额头:

“你这小丫头,不得不说,运气不错,以后嫁妆可是有着落了。”

柳儿憨憨的笑道:

“押注云雁书院的金银转化是一比一,还是头名的比例,要是第二名,就没有多少了。奴婢就是押赢了,最多也就能赢值九两银子的文气。”

许泽低头看着小个头丫鬟:

“你知道梧桐山院的转化是多少吗?”

柳儿摇头,她又不关心梧桐山院,也就不知道这些。

许泽笑着说道:

“梧桐山院,入了前十名,一两银子就能赢几十两,越往上越高。

我估计,若有幸拿了头名,你那一两银子,能赢价值几百两银子的文气,甚至更多。”

柳儿两眼放光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想到押注的是梧桐山院,又叹气道:

“姑爷,云淮这里,参加的书院得有几百家,梧桐山院往年都是垫底的。别说进前十,就是能进两百名,咱们都赚了。”

许泽此刻却是思绪飞了起来。

他与裴娘子合作,押注了一千两银子,自己也能获得五百两银子所带来的利益,若是梧桐山院入了前十,少说赚几万两。

这些银子,足够许泽退还秦家聘礼钱了。

至于秦府三小姐名下那铺子押注所带来的文气,许泽打算卡用来当和离的赔礼。

三小姐的那间铺子,许泽估算过,地段一般,可毕竟是店铺,价值少说几千两。

到时候翻了百倍,只用来赔礼,即便秦家,也无话可说了。

许泽带着柳儿出了门,在秦府不远处的街道上看见针锋相对的两拨人,似乎刚从一间布庄出来。

“啊,是夫人。”

柳儿忙拉着许泽就跑了过去,透过人群,发现是秦家夫人与钱家夫人在阴阳怪气的“聊天”。

古人大户人家吵架,还是太含蓄了,没有后世民间高手骂架的观赏性。

许泽还发现,广元子的道长也在,而且,钱家那边也有一个人模狗样的道士。

“这布庄早晚是我钱家的,老身过来看看天经地义。”

“哼,八字没一撇,你钱家好大的口气,真以为能赢了我们秦家?”

“谁人不知,你们秦家充满晦气,想赢就是痴人说梦。”

“你们钱家的公子,自己醉酒淹死了,便说我们秦家晦气,好不讲道理!”

“就是你秦家克死的!”

“不可理喻!”

许泽瞧着两家吵的一发不可收拾,也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他些好奇道:

“柳儿,秦家和钱家经常这样吗?”

等了许久,不见柳儿回答,许泽低头,便见小丫头握着拳头正在给自家夫人打气。

“问你话呢?”

“啊,姑爷,你说什么?”

“她们经常这样吗?”

“见了面就这样,那钱家天天说我们坏话,可恨人了。”

许泽并不喜欢看这种热闹,说道:

“那你待着,我去随便转转。”

他刚转身,忽听那钱家夫人说了一句话:

“你们秦家不是有能耐吗,觉得能赢我们?既然这样,有本事把那块文匾也押了。”

许泽听闻此话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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