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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见面后,傅庭砚就再没见过沈清清。

他看着手机短信页面,依旧是空白一片。

傅庭砚想:清清还真耐得住性子。

清清,既然你不来找我,那就我主动去寻你。

傅庭砚又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神色有些不悦,拨通了一个电话:“找到人了吗?”

“人找到了,我现在把位置发给你。”

傅庭砚看着手机上的地址,起身朝玄关走去。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清清,你要是乖一点就好了。

沈清清在超市买买完菜后就慢吞吞的走回家,却不想在家门口看到了傅庭砚。

沈清清想跑。

就一瞬间的想法,想逃离这里。

也许是傅庭砚周身散发的气质太过冷冽,沈清清只觉得浑身冰冷,脚下险些站不稳。

沈清清她攥紧了手,就连指关节也泛着白,嘴里小口的呼着气,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不想看到傅庭砚,至少现在不想看到。

于是,沈清清转身就跑。

傅庭砚三步并作一步,抓住沈清清的手腕。

“清清,你跑什么?”

傅庭砚看得出来,沈清清在怕他。

他顿时脸绿的都能拧得下水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活活像个瘟神。

傅庭砚嘴角却扯起一抹苦笑:“清清,你怕我?”

沈清清:“没有的,傅先生请你自重。”

然后沈清清就开始后退,往电梯走去,她不想和傅庭砚独处。

多一秒都不愿意。

出狱后和傅庭砚见面的两次,沈清清都会产生厌恶的情绪。

“我说过,我喜欢你叫我阿砚。”

沈清清偏过头看向傅庭砚,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阿砚?”

“我的阿砚在四年前就死了。”

傅庭砚的心被揪起,鼻腔酸涩,他拥沈清清入怀,嘴里在自顾自的呢喃。

“清清,阿砚一直都在。”

沈清清侧着头,任由眼泪往下掉。

自己的四年牢狱之灾究竟算什么呢?

顾言之没当回事,就连傅庭砚这个幕后凶手也没当回事。

那么,傅庭砚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又在做给谁看?她沈清清吗?

四年前的那个雨天,傅庭砚已经做的够绝情了,沈清清早已看透了他。

如今傅庭砚这样子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沈清清伸手去推傅庭砚,他却加大了力度,声音嘶哑隐忍,在沈清清耳边威胁。

“清清,这里是室外,我不想做出让你难堪的事。”

“我只想见见你,你别躲我。”

沈清清依旧在挣扎,傅庭砚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既然见也见了,现在傅总可以走了吗?”

傅庭砚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抱着沈清清站在原地。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最终,沈清清甩开傅庭砚的怀抱,径直越过他去开门。

沈清清刚进门,傅庭砚便夺门而入。

傅庭砚用力掰过沈清清的身子,将她抵在了玄关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着,眼里好似有千言万语。

沈清清双眸通红,拼命挣扎。

“傅庭砚…”

一个吻却打断了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傅庭砚的吻极富侵略性,沈清清越反抗,他就吻的越深。

四年的思念,早已深入傅庭砚身体的各处,他爱沈清清爱的要命。

傅庭砚的手也没停着,不一会手掌已经游走到了沈清清的腰上,肆意抚弄。

力度大的仿佛要把沈清清揉进身体,吃干抹净才罢休。

沈清清觉得恶心。

沈清清挣脱不开,就狠狠的咬了傅庭砚一口,傅庭砚吃痛放开,她便毫不留情的扇了一耳光。

啪——

沈清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屋内。

“傅庭砚,你别太过分,我该受的惩罚已经受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傅庭砚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又强势的将沈清清揽入怀,低头去寻她的唇,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沈清清受不了被他这样侮辱,开始对他拳打脚踢,嘴上也开始撕咬起来。

最后,傅庭砚招架不住,只得放开。

沈清清觉得委屈,自己坐牢四年的惩罚还不够吗?

怎么傅庭砚还要来羞辱她的人格?

“傅庭砚,你在这我这里犯什么浑。”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傅庭砚抓着沈清清的手,摸向自己的心口处。

“清清,我好想你。”

“你前几天都不理我,我这里好疼。”

“清清,我不想要别人。”

“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你一个。”

要是这些话在四年前说,沈清清真的会相信。

可是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沈清清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眼里只有傅庭砚的小女生了。

现在听来,沈清清只觉得这些话简直虚伪至极。

傅庭砚四年前都不爱自己,四年后就爱了?

沈清清自嘲的笑了,伴随着眼泪。

“傅庭砚,你现在在我这里装什么深情?你忘了四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了?”

“傅庭砚,你四年前说,你对我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婚事是你主动退的,我也是被你送进监狱的,这些你都忘了?”

“傅庭砚,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惨?还要再来羞辱我一下?”

傅庭砚的心脏被狠狠摔在地,眼瞬间变得猩红,抬眸盯着沈清清。

“清清,你就连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吗?”

可是仅一秒,傅庭砚凶狠的表情又转瞬即逝,眼底又变得温柔。

他舍不得清清哭。

于是,他哑着嗓子开口,带着一些颤音。

“清清,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

“你别忘了,四年前你不同意退婚,所以你还是我的妻。”

沈清清眼泪又夺眶而出,止不住的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悲惨境遇。

傅庭砚无视沈清清的眼泪,又继续开口。

“对了,我想好了,我们婚期就定在圣诞吧。”

“我们尽早结婚也好给叔叔阿姨一个交代。”

果然是最亲近的人才能说出最伤人的话。

沈清清现在哪里还有父母,早在四年前,父母就永远离开了沈清清。

沈清清用尽了全身力气又打了傅庭砚一个耳光。

“我父母已经去世,我还不需要你再来提醒我一遍。”

傅庭砚却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笑着看向沈清清,脸上表情好像在说:清清你摸我了。

沈清清只觉得他有病,开门就把他往外推。

刚出电梯的顾言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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