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见他咬了一口后笑容一僵,我看看手中的包子,回想起林阿姨的笑容,竟然和纪含星的神态大差不差。
纪含星说他是孤儿,那林阿姨不会是他的妈妈吧。
这只是我的猜测,那时我还只是有些怀疑,所以之后总是有意地问起他亲生母亲的消息,可是纪含星好像很抗拒说起以前的事。
直到有一天,林阿姨要去纪含星家做客,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幸好那天林阿姨回来时很开心,大概是纪含星放下了对过去林阿姨“抛弃”他的耿耿于怀,或许这本就是误会,我不得而知。
而且也从纪含星的口中得知,在包子铺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不是因为包子汁溅到眼睛哭的,那一天他的养父母告诉他林阿姨想见他,林阿姨从来没有抛弃过他……
总之我们两家也就这样认识了,周末了还会互相串门。
高三的日子从窗外那棵白玉兰树的初蕊到垂暮,从擦拭干净的墨绿色黑板到被写得堆满满密密麻麻的公式。
我每天照常给纪含星带包子,他出现在我梦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来回浮动的排名让我不得不更加专心学习。
他物理好,我总是将椅子搬近一些问他物理题,透过氤氲的光线,我看见他低垂着的浓密睫毛,微微泛红的耳尖。
我教他怎样记单词才快,在每个早自习,伴着空气中洇开的一抹淡淡的光,我无数次的纠正他蹩脚的口音。
高中过得好慢,我们好像考了好多好多的考试,做了无数的练习题,写下的错题本一本又一本,题海像是没有尽头,我们在高考的对岸期待又踌躇。
高中过得好快,快到记不清厚厚的五三什么时候做完的,又是什么时候压抑的氛围里吹来了一缕风。
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和纪含星和莫荔在校门口分别,今天的夕阳格外绚丽,落日余晖落在单调的白色校服上,为它染上了夕阳的金黄,像是印象中橘子味的夏天。
之后的大学我不知道纪含星报了哪所学校,他故意不让林阿姨告诉我,说是不想打击我的自信心。
哼,他就是口是心非,是不想分别的时候太过伤心所以干脆回避这个话题。
到了大学我们也会同高中时那样,一直是好朋友吗?其实我并不想一直这样......
开学的那天,新生跳蚤市场开得热热闹闹,我也兴奋地和室友一起去凑热闹。
“啊我的眼镜!”我们被拥挤的人群冲散,我的眼镜还掉在地上被挤坏了。
真是祸不单行,但是这点小困难怎么能阻止的了我,来都来了我还就偏要硬着头皮逛下去。
模糊的视线中我看见一家买书的摊位,正合我意,我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摊位前。
“学妹看看,想买那本书呀?”摊位前的学长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看得出来他的生意不是很好。
我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情急之下随手指向了角落里一本红色的书。
“苏白玉,我是非卖品。”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揉了揉眼睛,伸着脖子去看。
“啊!是你啊纪含星!”
就是说为什么那本红色的书怎么比其他书都大,原来是穿着志愿服蹲在地上整理书籍的纪含星。
“如果你想买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把我卖给你,成为你的典藏品。”纪含星愉快地揉了揉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