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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苓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了。

陈年旧事,恍若如梦。

翌日醒来时,她满脸的泪水,小白还陪在她身边。

等听到高跟鞋的脚步声时,小白敏锐的躲进了床底。

又有人进来了。

是宋晓,她穿着昂贵精致的裙子,嫌恶的看着这个狭小的地方。

“啧啧啧,秦洛苓,你的下场还真是惨啊。”

她一边嘲讽着,一边伸出手上的手链:“牧逍昨天送我的首饰,戴着它来这种地方,感觉都染了一股臭味。”

秦洛苓垂眸不语,甚至都没有看她。

宋晓最厌恶就是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明明过的连狗都不如,还敢在自己面前摆一副正主的架子。

她突然走上前,猛地将秦洛苓从床上拽下来踹倒在地,接着,高跟鞋直接踩在秦洛苓左手上。

“啊!”

秦洛苓不受控制的惨叫了一声。

宋晓这才满意,恶毒的开口:“我鞋底脏了,你帮我擦擦。”

说着,脚下更加用力。

秦洛苓脸色痛的惨白,不一会儿,血流了满地。

保镖看不下去,连忙上前:“宋小姐,您这样做,凌总要是知道了……”

闻言,宋晓的眼神冷冷扫过去:“怎么?你现在是觉得在牧逍心里她比我重要吗?”

保镖一怔,果然不敢再说话了。

秦洛苓疼得死去活来,朦胧中看向宋晓那张脸。

她以前只隐约听说,宋晓靠着这张脸很得凌牧逍宠爱,但现在,看着保镖退避三舍的动作,她似乎才终于对宋晓的受宠有了实感。

宋晓冷笑了一声,脚下却继续用力。

直到“咔嚓”一声,她手上的骨头都被踩裂了。

秦洛苓痛的快要窒息,看着自己被废掉的手,睫毛微微颤抖。

她曾经,是个钢琴家,手是她的命。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早就碰不到钢琴了。

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痛让秦洛苓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恍然间,她无意看到了宋晓脖子挂着的同心结。

秦洛苓浑身一震!

死死的盯着那条同心结。

凌牧逍从不信神明,却在和她在一起的第三年,听说南山有座很灵的姻缘庙,只要求佛之人三拜九叩,就能求来一对写着有情人名字的同心结,携手白头。

为了能和她白头,他那样骄傲的人,为了她一路叩拜上去。

一叩,愿佛祖在上,保佑秦洛苓一生顺遂;

二叩,愿佛祖在上,保佑秦洛苓百岁无忧;

三叩,愿佛祖在上,保佑凌牧逍和秦洛苓携手白头,岁岁常相见。

可如今,这个他一叩一拜才求来的同心结,却挂在了宋晓的脖子上。

宋晓看见她失神的目光,眼中的得意更甚,“这个同心结啊,可是牧逍特地为我求的,和我一人一个,说要和我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短短四个字,却让秦洛苓的心几乎在泣血。

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宋晓心里畅快极了,她身为秦洛苓的替身,自从得到了凌牧逍的宠爱后,最想做的就是彻底把秦洛苓踩在脚底。

不仅是生理上,她还要彻底击垮秦洛苓的内心。

于是,宋晓擅作主张把秦洛苓从地下室带了出去。

秦洛苓再次被带到曾经住过的别墅,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她亲手布置的。

她被宋晓捆着关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秦洛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他有多爱我。”

没多久,凌牧逍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宋晓一边没骨头似的躺在他怀里撒娇,一边说:“牧逍,今天我去秦洛苓那儿了,不小心踩了她的手玩玩儿,你不介意吧?”

凌牧逍揽着她的细腰,只愣了一瞬。

旋即,他反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宋晓娇羞一笑,摇了摇头。

“没受伤就好,至于秦洛苓。”他顿了一下,“只要不让她死,随你怎么玩。”

这般残忍无情的话,秦洛苓简直不敢相信是出自那个爱惨了她的凌牧逍之口。

他如今,把她当成了最卑贱的宠物。

宋晓甜蜜一笑,又忍不住问他,“那你觉得,我和秦洛苓谁更好看?”

“你好看。”

“如果我和她同时有危险,你先救谁?”

“救你。”

“你现在,心里爱的是我还是她?”

“爱你。”

他每次的回答,都是那么快速且坚定。

凌牧逍深情描摹着宋晓的脸,控制不住的吻了下来。

接着,他直接将宋晓打横抱起,走进了房间。

角落里,秦洛苓如坠冰窟,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她从不知道,曾那样浓烈的爱着自己的凌牧逍,原来有一天也会这样爱别人。

原来宋晓说的没错,如今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早就不是她了。

秦洛苓恍然想起,宋晓刚被带到他身边的时候。

那时,凌牧逍还老是来地下室看自己,他总是一言不发,只是隐忍又克制的抱着自己一起睡。

有时,宋晓一个人待在别墅,会害怕的打来电话,他也会又凶又恶劣的挂断。

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宋晓的态度越来越放纵,让她真的一点一点代替了自己。

三年啊,真的足够改变太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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