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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错觉!

他很快整理好衣服,撑着伞下车,坐进驾驶位,扫了眼后视镜里僵硬穿着湿透衣服的女人,启动车子驶去附近的酒店。

“铃铃——”

在快到酒店时,他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接听:“喂,什么事?”

“咳,你和女人干完事了没?一个工地上的民工受伤了,需要紧急手术,很棘手,你快点再过来医院一趟!”

电话里的男人去医院上夜班时,看到他车子在大雨里摇晃了,靠,大雨天玩车震!

够刺激的。

本不想打扰他的,没办法,伤者被钢筋贯穿了腹部,他们谁都不敢动这个刀,只有让他这个大外科主任再回来一趟了。

“你们准备着,我马上到。”他皱眉挂了电话,加快车速,在酒店前的路口就停下了车:

“有急事,你自己进去吧,明天联系你。”

安枝予看他挺着急的样子,想都没想的拿了自己挎包下车,刚关上车门,车子就呼啸而去,还溅了她一身水!

她站在瓢泼大雨里,不禁有些担心,他明天真的会来找我吗?

万一不来怎么办?

刚才也没来得及要他的联系方式……

也不知道在路边站了多久,她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只能拖着酸疼的身体走去酒店。

她还是第一次被迫住这么贵的酒店,鼻子酸酸的,乘电梯上楼——

刚进房间,挎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拿出来,声音沙哑的接听:“喂……”

“安枝予你来夜总会帮我陪个客户,我让小陈开车去学校接你,只要你帮我搞定这个老板,我就给你钱读研。”

这个哄骗她的男人,就是她的继父,刚从老家镇上来京海市两个月。

安枝予才不相信他的话,为了不让他找妈妈撒气,只能找借口稳住他:

“来例假了,喝不了酒!”

“真来例假了?”继父黑着脸问。

“你要来看吗?!”她心情很不好的大声怒问。

“好吧,过几天我再给你电话。”这死丫头吃炸药了?突然这么凶……

心情糟糕透了的安枝予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气,不仅要想办法搞定实习,还要想办法应付继父。

她去浴室放上热水,把自己整个没了进浴缸里,双手捂着脸,热气腾腾的水,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好像这个世界都是冰冷的——

脑海不断闪过和陌生男人在车里的激情,她羞耻又愤恨自己,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滚,与浴缸的水融合。

……

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

是京海市第一批三级甲等医院,多个领域临床能力处于国内顶尖、世界先进水平。

靳洲赶到医院,一个多小时才完成手术,把鬼门关的伤者拉了回来,取下沾满血的无菌手套,在水池边清洗双手。

身边走过来一男人,跟他一起洗着手,眉眼弯弯,低声八卦问:

“诶,你车上的女人是谁?玩的挺刺激啊,居然车震……那么大动静,也不怕把你那辆大G摇散架了!”

靳洲继续清洗消毒,充耳不闻。

“别藏着掖着,明天介绍我认识下?”男人胳膊拐了下他。

“有什么好认识的,这年头的女人,不是拜金就是想傍大款。”

“那你还上?”

“不被我上,她也会去找别的男人。”靳洲顿了片刻,她应该还不知道昨晚睡了谁吧?

“女人的第一次应该给多少钱?”他又突然问。

“那要看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好不好?还要看她的服务让不让你满意,一万到五万吧。”男人笑说完,又八卦问:

“你昨晚睡的居然是个处?这年头可是很难找到一个处了,怎么样,爽不爽?”

“除了任由我摆布,没什么特色。”

靳洲脑海浮起她哼哼唧唧不断叫轻点的画面,她却不知道,越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越让他想蹂躏。

……

翌日上午。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面刺眼的烈阳,只是缝隙间照射进几缕阳光,诺大的双人床上,女子睡得昏昏沉沉。

安枝予不知道自己发高烧了,脑子里不断重复那些羞人的动作和感觉,清晰得好像重演般,眼皮沉重,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一直骂那个狗男人。

估计把她这辈子会的脏词儿都用上了。

“啪啪——啪啪——”客房门一遍接一遍的响起。

她被吵醒,一手捂着快要炸裂的额头,迷迷糊糊下床,光着脚走去门口,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酒店的一次性底裤外,什么衣物也没有!

“咔。”她拉开门,太炸裂的曼妙身体,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男人眼前!

她却毫无察觉的软绵绵倚靠在门上,半睁的目光从下缓缓向上看去——

一双锃亮的黑皮鞋,笔直的黑西裤,上面是一件暗纹白衬衫,男人单手插在裤兜,他身姿欣长挺拔,浑身散发着清冷沉稳的气息,在看到他的容貌时,她目光定格了住!

这个男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半个……前、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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