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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姝意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浇得透湿。

上一世她死后,陈南峰才和徐乐菡在一起,难道其实他一早就对徐乐菡有了感情?

程姝意攥紧手指,呵止他们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们抱得这么紧,是在干什么?”

徐乐菡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战战兢兢松开陈南峰:“姝意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陈南峰淡然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不用和她解释那么多,乐菡,你先出去。”

徐乐菡恋恋不舍看着他,许久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南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要和你离婚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如果早就知道你的品行这么不端,我不会和你打证。”

这些话像一根根尖利细针,狠狠扎在程姝意的心上。

她忍着心口的疼,一字一句解释:“陈南峰,玉佩是徐乐菡送给我的,我当时年纪小,发烧生病忘记了过去,爸妈来接我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是程家人。”

“程家爸妈和徐家哥哥怎么误会都情有可原,可为什么你也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陈南峰漆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你对起程伯父给你取的名字吗?”

“程姝意,死不承认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他漠然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

仿佛和她待在一个房间内,都让他难以难受。

明明是大夏天,程姝意却浑身冷到发颤,深深的无力感在心里倾轧。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只信徐乐菡……

上山下乡的名单很快就出来了,程姝意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满心酸涩,几乎是强行咬着牙给自己打气。

“下乡也是给祖国做贡献!”

可打完气回到家,看着挂在墙上和陈南峰的结婚照,眸光又黯淡下去。

不管她和陈南峰怎么争吵,一想到即将去往大西北,不知道多久才能和他见面,心就像被毒虫蛰了,刺痛难忍……

程姝意打定主意,要和陈南峰好好聊聊。

可一直到她要出发下乡的前一晚,陈南峰才回家。

看着陈南峰毫不犹豫往书房走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叫住他:“南峰……”

接着闭上眼,从后轻轻抱住他劲瘦的腰身。

“南峰,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你陪我好好聊……”

然而话音未落,紧紧交握的手指被陈南峰毫不留情地掰开:“离婚已成定局,你不用再白费力气。”

接着“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门。

从相识到结婚,陈南峰从没对她这么抗拒过。

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书房门,程姝意双腿骤然无力,跌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下乡。

程姝意在车站等了很久,却没有一个人来为她送别。

一个同学递来消息:“姝意,徐乐菡文工团有演出,你家里人都捧场去了。”

她看着其他知青们胸戴大红花和家人依依惜别,凄然又落寞的上了车……

一个月后。

程姝意已经基本适应了下乡生活。

每天白天认真劳作,夜里,她就挑灯做雷达研究。

这天,她刚下工,提着锄头就要回去,却被生产大队长叫住:“姝意,你将这份名单送到社长那里。”

程姝意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来名单,送去合作社。

不想抵达时,一抹军绿色的高挺身影出现在眼前!

竟是陈南峰!

程姝意双眸一亮,激动加快步伐上前:“陈南峰,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徐乐菡跟着陈南峰进了屋子。

她一愣,就听见社长和别人的议论声。

“那两个就是陈营长夫妻吧?听说陈夫人原本不用来插队,是追随陈营长来的。”

“是啊,上面特地批准他们夫妻住在一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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