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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更衣!”

李祺下床后,朝着房门外喊道。

很快,两名模样清秀的丫鬟,推门走进。

其中一名丫鬟,双手端着木盆和毛巾,缓步走到李祺面前。

“驸马,请洗漱。”

李祺随便洗了洗脸,拿起毛巾将水渍擦干,然后就伸开双臂。

这时,另外一名丫鬟,快速的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衣服,认真仔细的帮他穿着。

“驸马,您请坐。”丫鬟帮李祺穿好衣服,走到窗前的梳妆台。

李祺点头答应,走到梳妆台前便坐下。

他现在头发虽然是扎着的,睡了一觉变得有些凌乱,在出门之前肯定要先梳理一番。

毕竟驸马也算是皇家的颜面,形象上不敢有半点马虎。

等到李祺坐好后,丫鬟先是伸出白嫩柔软的小手,将他头上的玉簪摘下,头发轻轻的披散于肩,然后才拿起梳子梳头。

李祺趁丫鬟帮他梳头的功夫,抬头就看向面前的铜镜,结果就看到一张俊美英气的男子。

只见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五官精致,脸庞棱角分明,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

嘿!

这前身的相貌,果然和他之前的样子,不相伯仲,一般无二,都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很快,丫鬟帮李祺梳理好头发后,就双手叠放在腰间,向后倒退了几步。

“驸马,已经好了。”

李祺听到丫鬟的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片刻后。

李祺走出公主府,坐上一顶轿子,直奔前方的街道走去。

……

“驸马爷,已经到中街了,前面就是韩国公府,真的不需要我们抬到门口吗?”

其中一名轿夫,向李祺询问道。

“不用。”李祺掀开轿帘,走了下去,向四名轿夫摆手道:

“你们别等我了,先回公主府吧。”

“是。”四名轿夫点头答应,抬着轿子转身离去。

李祺背负着双手,径直的向韩国公府走去。

他之所以没有继续坐轿子,是为了不想搞得那么高调。

要不然,真像回娘家的小媳妇了。

就在李祺独自走在街上时,路过有不少姑娘们,都在他身后小声的议论着。

“你们快看,李公子回娘家了呢。”

“真的是他啊,还是那么的俊美潇洒,不管看几次都不觉得腻。”

“哎呀,真的好可惜呢,李公子如果没成为驸马就好了,到时候我肯定要嫁给他。”

“我也是,我也是,就是当他的小妾也愿意。”

“你们别白日做梦了,真要是李公子没当驸马,光是京师里面,那些王孙贵族家的小姐们,都会把韩国公府的门槛给踩烂,哪轮得到别人。”

……

很快,李祺回到韩国公府后,原本正在忙碌的下人们,见到后立刻向他拱手行礼。

“公子好。”

“公子好。”

李祺向众人摆了摆手,问道:“我爹在家没?”

“在呢,老爷此刻在书房呢。”

李祺听到这里,立刻转身向书房走去。

“老爹?”

李祺走进书房后,就看到一名头发和胡须,皆已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书桌上看书。

此人正是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笔直的坐在桌前,一手端着温茶,一手翻看着面前的书籍。

“回来了。”

“做驸马的滋味如何?”

李祺摆手道:“那滋味……别提有多快乐了!”

李善长紧盯着面前的书籍,问道:“既然这么快乐,还回来做什么。”

“老爹,给点银子花花。”李祺将手伸到李善长的面前,做出了猩猩伸手的样子。

李善长抿了一口茶后,又问道:“你在公主府里面,不愁吃不愁穿,要银子做什么?”

李琦回道:“我想去逛教坊司。”

“嗯?”李善长眉头微微紧皱,抬头看了李祺一眼,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站起身来。

紧跟着,伸手解开腰带上的玉扣。

父见子未凉,抽出七匹狼……

李琦见李善长要解开腰带,急忙伸手将他拦住:

“别别别,老爹,我刚才给你开玩笑呢。”

“这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暴躁。”

李善长冷笑道:“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句玩笑,要是被别人听到,会给咱们李家带来怎样的祸端?”

“你这才当了不到一个月的驸马,就去教坊司鬼混,岂不是在打皇家的脸?”

“要是被陛下知道,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李祺扶住李善长坐下,说道:“孩儿这不是怕你在家孤独,就给你开开玩笑呢,反正家里又没外人,陛下肯定不会知道的。”

“那也不行!”李善长坐在凳子上后,怒斥道:“你以后要改改这嬉皮笑脸的脾气。”

“你现在已经是驸马了,是陛下的女婿,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稍微说错话,或者做错了事情,那可都是会酿成大祸的。”

李祺点头道:“老爹教训的是,孩儿以后肯定谨记于心。”

李善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起来。

他中年得子,李祺又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从小就对这个儿子爱护有加。

不过,在该严厉的时候,却丝毫不会手软,能动手就绝对不浪费口舌。

李祺倒也没有让他失望,从小到大的品端都还算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得到皇帝的赞赏,将长公主许配与他。

如果这小子以后能够改掉,随便和人乱开玩笑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这时,李祺见这位老爹,并没有发现他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他刚才的行为举止,完全是按照前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测验一下,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既然相处了二十多年的老爹,都无法分辨亲生儿子换了人,那其他人就更加不用担心。

随后,他向李善长问道:“老爹,你最近和胡惟庸……”

“住口。”李善长喝了一口茶:“没大没小,叫胡相。”

李祺耸了耸肩,点头道:“是,老爹教训的是。”

毕竟李善长刚才说的确实不错,现在胡惟庸已经是右丞相,明年就会晋升为左丞相,到时候就是他的权力,达到最巅峰的时刻。

“老爹,你最近和胡相来往密切吗?”

李善长不以为然道:“还行吧,你又不参政,问这个做什么?”

李祺义正言辞的说道:“老爹,听我一句,以后杜绝和胡相来往,最好能与他翻脸。”

“你这小子,净说些胡话,为父好端端的,为何要与胡惟庸翻脸?”

“他现在官职越来越高,用不了多久就会官拜左丞相。”

“哎呀,老爹你就听我一句劝,儿子肯定不会害你。”

“嗯?”李善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紧紧皱起眉头,看向李祺。

“你是不是……在宫里,听到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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