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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晋升为最高军事指挥员的那一天,是首长大喜的日子。

他醉得不省人事,抱着我吐露心声:“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啊,暖暖……”

可我是盛鸢,并非林暖暖。

他口中的暖暖,其实是首长的新婚妻子!

——

1980年10月,西苑陆战驻扎地。

军医营。

“盛鸢,我和林暖暖都过去了,你非要计较,那我们就离婚!”

“盛鸢,你恨我所以不愿意救她,你根本不配当医生!”

……

我孤伶伶地坐在诊室,神情恍惚。

上一世,傅云州决绝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我紧握双手,离婚的念头愈发坚定。

委曲求全了一世,好不容易熬到头,睁眼却重生了。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悲惨重演。

帘外,警务员小张的呼叫声传来——

“盛医师出事了,爆炸训练,傅旅长伤了脑袋,血流不止!”

我陡然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与傅云州撞了个正着。

男人额头还在淌血,暗红从他粗粝的骨节缝隙汨汨外渗,触目惊心。

四目相对,傅云州冷漠别过眼:“不用管我,先救其他伤兵。”

看着男人俊逸清朗的年轻面孔,以及眼里那看不透也猜不透的神情时,我终于确信。

两辈子,他还是老样子。

上辈子的昨天是首长大婚,也是那一刻我才从醉酒的傅云州口中得知了一个骇人秘密。

他说:“暖暖,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结婚三年,我竟然不知道傅云州一直心上有人。

为此,我和傅云州大吵了一架,闹得整个部队皆知。

上一世,我一气之下没给傅云州包扎伤口,导致他失血陷入昏厥,间接影响了他日后仕途,自此种下芥蒂。

我很后悔,悔的是自己身为救死扶伤医生,却因为儿女情长给自己职业留下污点,导致后来考职称时没过政审。

想到这里,我拿起酒精和棉签走近傅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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