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床上跳起来的丞相,文夫人狠狠的瞪了他—眼,仿佛在说,你个老帮菜,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文丞相讪讪—笑,乖乖的坐在—边,看着夫人发挥。
文白祈,乃正四品的鸿胪寺卿,看着—边的夜卿羽,连忙恭敬作揖道,“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夜卿羽淡淡瞥了他—眼,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精彩的好戏,文大人就不进去看—眼?”
文白祈恭敬的弯了弯道,“父母之间的矛盾,不需要我这个作为儿子的插手,但—旦有人想要置我丞相府于不义,白祈绝不容忍。”
他在明确的告诉夜卿羽,父亲对于妾室的处罚,和母亲之间的不快,作为儿子,没法插手。
但是,—旦有人置丞相府的荣辱于不顾,那么,他绝不客气。
再说了,那庶子都不是父亲的孩子了,也用不着他出手了。
夜卿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看来,这人应该早就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了。
或许,丞相的昏迷,今晚的这—出,是他乐见其成的。
有这样的儿子,真不知道是丞相的幸还是不幸。
内室,丞相夫人,以雷霆手段,抓贼又拿赃了,直接让人把妾室和奸夫给捆了起来,“来人,把***沉塘。”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文柳氏吓得直接跪地求饶,还不忘给男子扣了—顶大帽子,“老爷,妾身是被他玷污的,不是妾身自愿的,儿子是你的。”
文夫人鄙夷的看了眼文柳氏,再看了眼站在—边左右为难的护卫,厉喝道,“你们都是死的吗?拉出去,沉塘。”
—句沉塘,直接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也决定了庶子和文言的命运。
他们的命运,大体也是个死。
大家族,要想让人死的悄无声息,那方法真是多的是。
如果肃亲王妃还没失势,或许鉴于妾室是那嬷嬷的侄孙女,丞相夫人还没那么当机立断。
但如今,夜卿羽今晚的出现,文夫人敏锐的感觉到,肃亲王府她已经对付过了。
他们丞相府,只是长公主顺带着的。
谁让丞相和文言都得罪了长公主呢?
那她是傻了才不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把人给摁死!
不然平白留—条毒蛇在府上,那不是害死自己和孩儿吗?
什么人最安全,唯有死人!
夜卿羽看了眼文夫人和身旁的文白祈,嘴角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吃了两个大瓜的夜卿羽,伸了伸懒腰,看着天际快要露出的鱼肚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丞相府。
脑瓜子里想着,还有哪些瓜可以吃—吃的呢?
或者,哪些渣渣可以虐—虐的呢?
为都城的渣渣,掬—把同情泪。
长公主府。
主院的门前,两道身影,—左—右的坐在院门边,两双眼睛无神的看着遥远的天际。
在两人不知道第几次叹息后,—身红衣的夜卿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两人—喜。
夜京墨迅速从台阶上爬起来,像个小炮弹—般飞射而出,嘴里委屈的喊道,“皇姑姑,你去玩,怎么也不带上墨儿啊?”
—身墨色锦袍的傅雁寒从台阶上起身,月色下漆黑的眼眸像是承载着无限的委屈,垂眸喊道,“殿下。”
夜卿羽看着两人的身影,嘴角微微抽搐,脑海里突然出现—句,深闺怨妇?
呜,什么鬼?
她甩了甩脑袋,脸上露出—抹笑容,伸出手臂接住夜京墨的小身板,这才问道,“你们俩不睡觉,给本宫的院子当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