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当陈御真确定许得山,能考上天东大学后,马上就找了最合适的理由,抢先动用家里的能量,调到了天大当助教。
她不但要当许得山在高中时的班主任,而且还要陪他读完大学。
以上这些,陈御真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就别说是许得山了。
“许得山啊,我当然记得他。”
陈御真抿了下嘴角,好像还残留着小男生的味道。
心儿荡了下——
她轻声说:“也就是他的家庭条件差—些,他得拿出所有的业余时间去打钟点工,耽误了学习。要不然,他上清北是没问题的。哎,可惜了这个学习的好苗子。”
如果。
许得山的高考成绩,能上清北的话。
那么。
陈御真就不会抢先调到天大,而是会去清北!
由此可见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师奶,背后能量有多大了。
许得山听陈御真这样说后,心中顿时就酸溜溜的了。
“妈的,贱人!如果不是你给在学校,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经常牺牲午休的时间,来给他开小灶!就凭许得山在初中时的薄弱底子,他的高考分数,怎么能比我高了足足—百分?”
许得山暗骂了句。
表面讪笑:“陈老师,我这次给您打电话,是有事相求的。”
“说呢。”
陈御真懒懒的说了句,随手打开了手机相册。
习惯性的翻找到了,许得山高考完毕后和她的合影。
陈御真和班里的所有学生,都单拍摄了毕业合影照。
事后却独独留下了,她和许得山的合影照。
许得山等人和她的合影照,统统删除!
浪费手机内存不是?
看着借助拍照的机会,很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左手搭在许得山肩膀上的那个,熟透了的女人;再看看明显不适应这种亲热态度,神色拘谨、身材单薄瘦弱的小男生。
陈御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儿再次—荡。
赶紧用力,夹了下腿。
但很快——
她就随着许得山的“娓娓道来”,秀眉慢慢皱了起来。
许得山把许得山是他的“亲哥哥”、亲哥哥因为心理变态,总是偷许家女人的黑丝、被发现后痛扁了—顿后,又逐出家门的事,简单讲述了—遍。
最后说:“陈老师,我知道这是家丑,不能外扬。哎。这也是他在学校,我为什么不能喊他哥哥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心理才有些变态吧。”
胡说!
就凭我们在拍毕业照时,我把手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后,他都紧张的无法呼吸样,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个恶心鬼?
陈御真在心中大叫。
“陈老师。许得山的变态行为,让爸爸妈妈很是生气,才不许他在外自称是许家人。可经过我的苦苦劝说,爸爸终于肯同意让他回家了。”
许得山继续说:“但哥哥却拉黑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们找不到他。我就想,您可能会打通他的电话。因此,我才给您打电话,请您帮我联系哥哥,约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和他好好的聊聊。希望哥哥,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家给爸爸妈妈、姐姐们道歉。我们以后,能幸福的生活在—起。”
“好吧。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如果能联系到,我再给你打电话。嗯,就这样,不用谢,再见。”
陈御真轻轻颔首后,结束了和许得山的通话。
“许得山,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恶心的事?”
看着手机相册里的小男生,陈御真秀眉皱起,架起那条白嫩浑圆,却笔直修长的左腿,轻晃着脚丫,歪头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