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握住我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胸口。

“你的手怎会如此冰冷？而且，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依旧沉默。他以为我还在生气。他轻抚我的手，语气温柔。

“这次进贡的物品中，有一块南山玉，水色极好，非常珍贵。朕明天拿来给你做药玉，如何？”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的药玉不在于玉石的品质，但我偏爱美丽的事物。他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朕今晚留宿于此……这破地方，连床都这么小。”

他紧紧抱着我，动作充满小心与呵护。我们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普通夫妻。我吸了吸鼻子，却闻不到熟悉的药味，只有淡淡的脂粉香。那是徐瑞茵的香味。让人反胃。他的呼吸逐渐平稳，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胸口的疼痛折磨着我，若非依靠我自己炼制的药物，这样的痛楚会让我生不如死。

然而，药物皆有毒性，一旦服用，我的神智就会变得模糊，浑浑噩噩。为了治疗徐瑞茵，我已经很久没有服药了。

我按着胸口，身体缩成一团。我似乎撑不了多久了。

我被封为妃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我例行给徐瑞茵诊病时，她仔细观察我的神情。

“许许，这些年来……我和你想象的不同，过得很不幸福。”

“你不要怪父母当年不常提起你，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我，一个情字，让我困顿许久。”

她长叹一声，脸上显露出凄苦之色。

“你可知这些让我多么痛苦。”

徐瑞茵继续说，

“我与宿辰哥哥早就相识，若不是你嫁给了他……我们之间也不会有这些波折。”

我毫无反应。我这一生经历了无数悲欢离合，却从未体会过被爱的感觉。我母亲并不爱我，因为生我时她险些丧命，她骂我是扫把星。

我父亲也不爱我，因为我出生的那个月他差点丢掉性命，他责问我为何不去死。

只有师父对我好，可惜不到一年他就去世了，留给我的是孤独和医书。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姜宿辰是爱我的。

我换了个穴位，***下去，徐瑞茵疼得眼泪直流。我拿起桌上的纸笔。

“替嫁的事情，你我心中都明白。”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劝说父母，提出让我嫁给姜宿辰？”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装模作样。”徐瑞茵看到我在纸上写字，表情复杂。

“你……真的不能说话了？”

我写道：

“是，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你的位置。”

徐瑞茵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中带着几分扭曲。

“徐许……你也有今天！”

我又写道：

“就算我是个哑巴，你的命，也握在我手里。”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

“你不能！你答应过你那个死得早的师父，会尽全力救所有能救之人！”

我回道：“是，所以我来了。但怎么治，你受多少苦，我没保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