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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幅光景,屋内众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主动找覃淮州的女人他们见太多了,但许知南是温瀚清带来的人,这就……

温瀚清眸底的暗色而过,上前将许知南拉到身旁:“别乱说,知南是我朋友。”

“介绍一下,许知南,‘银业’律所的金牌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

其余人都先看向覃淮州,见他没生气,才打着哈哈掀过这话题。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事表面上能过去就行了,没人会非要捅破。

气氛又活跃起来,覃淮州却拿起大衣往外走。

立马有人问:“璟哥你去哪儿啊?”

“到点了,回去陪老爷子吃年夜饭。”他随意摆了下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知南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才收回视线。

覃淮州一走,这局就散了。

温瀚清也带着许知南离开。

走出四合院,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眉角。

许知南堪堪回神,望见身侧一直沉默的温瀚清,歉声开口:“抱歉,刚刚给你添麻烦了。”

温瀚清顿了顿,原地停住脚:“没什么麻烦的,但知南……只这一次。”

“如果真的惹怒覃淮州,我不一定能保住你。”

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让许知南沉默下来。

见她不作声,他又问:“覃淮州真的像你男友?我从来没见过你像刚刚那样。”

许知南脑袋里闪过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直接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温瀚清看。

“是不是很像?”

温瀚清只看了一眼照片上合影里的男生,就愣住了。

一瞬间,他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半晌才别开眼说:“是挺像的,但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许知南苦笑着收回手机:“我知道他不是他。”

温瀚清不理解:“那你还……”

许知南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温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万一呢?”

温瀚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两人在巷口告别,许知南独自回到五环外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但承载着她和覃淮州所有美好的回忆。

他车祸离开后,她舍不得,就续了租一直住在这里。

玄关柜子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

许知南强扯起嘴角,和过去每一天回家那样冲相片里的男生笑笑:“晚上好,我回来了。”

眼前覃淮州的脸彷佛鲜活起来。

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她:“我们岑律师回来啦。”

许知南也笑着伸出手去抱他,却只抱到一怀冰冷的空气。

幻想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原样。

没有怀抱,没有覃淮州。

许知南失神几秒,无力的垂下双臂,故作轻松的说:“阿崇,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我差点就以为那是你了。”

“但我知道不是的。”

她的阿崇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嘭!”

突然,窗外如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开大片璀璨的烟花。

许知南怔怔看着,却只觉一室孤寂悲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却突然开始振动起来。

许知南拿起,就看到微信群里律所老板刚发出的委托案。

她凝着委托里“覃氏集团”四个大字,在其他同事的回复里接手了这个案子。

资料里的覃淮州和温瀚清说的差不多,高人一等的京圈子弟,商业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佛。

可许知南的注意力全在另一条上——

�覃氏集团是在五年前创办的,在此之前覃淮州甚至没有露过面。】

‘五年’这个时间点,像是一条鱼线勒紧了许知南的脖颈,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许知南感觉自己和覃淮州之间有一片无形的迷雾。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出门想透口气,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昨晚那间四合院前。

等回过神来正想离开时,里面却走出一个人叫住了她。

“许小姐,覃先生请您进去。”

许知南微微一怔,没想到覃淮州真在这里。

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的?

她带着满腔疑问跟着那人走进一间房,进门就看见覃淮州倚靠在沉香木桌一角,手里把玩着一只古铜色的打火机。

他身后墙上的电子屏幕里,是四合院外的实时监控画面。

所以他一直看着她在外面发愣?

许知南有些窘迫,刚想垂下眼来。

就听覃淮州意味不明的话:“够锲而不舍的,温瀚清没告诉过你这里不能随便来吗?”

男人话里的危险让许知南心头一凉,怕连累温瀚清,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

“那就是你想见我?”

覃淮州拨弄打火机的动作停了下来,轻描淡写提起:“昨晚温瀚清来找过我,他告诉我,你死掉的男朋友和我长得很像。”

许知南狠狠一震,脑中思绪瞬间断开。

她没想到温瀚清会跟覃淮州说这种事。

来不及反应,就见覃淮州点燃支烟衔在唇间:“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替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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