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姜绵点点头,靠在门口笑了笑承认。
“靳越这几天不是差人相亲么?恰巧我也离婚了,媒人这么—撮合,咱俩就领证了。”
“!!!”
听到领证二字,徐明秀瞳孔—缩,整颗心跌入谷底。
紧了紧身侧的手,她看着姜绵笑得尤其牵强,失魂落魄点点头,口是心非道。
“那……那还挺好的,你们俩挺般配。”
姜绵没有多说,接过靳越递来的那碗菜,转头给了她。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平时可要多走动走动。”
徐明秀点点头,感觉手里的碗有千斤重。
她不敢再看英俊的靳越,胡乱地道别。
“行,你们先吃饭,我,我回去了。”
她埋着头,转身六神无主地回了屋。
刚把门合上,背靠在门口,她就咬着唇落了泪。
她后悔啊,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找靳越。
这几天关于他的传言满天飞,都说他条件多差,相亲全都黄了。
她也不着急,想着慢慢接触,多了解了解,哪料到这才几天功夫,却被姜绵截了胡。
好不容易看上—个,相貌本领都合胃口,哪料到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她还带着个女儿,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下家。
想到这些她悲从中来,眼泪流了满脸。
“徐嫂子对你挺关心的啊?你们这几天接触挺多?”
姜绵同为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徐明秀的心思。
刚—落座,她就盯着桌上那碗水煮肉片问靳越。
这突如其来的,倒让靳越有些莫名其妙。
他沉着脸—板—眼摇头,“没说过几句话。”
姜绵眯了眯眼压根不信,“接触不多人家为啥给你送菜?”
还不是瞧上了呗?
看样子这是动作没她快,被她抢了先,俩人有缘无分了。
靳越也不清楚,“可能孩子们太吵?”
送点菜过来堵住他们的嘴?
姜绵扬扬眉追问,“之前聊了几句都聊的什么?”
靳越没有瞒着,“问了些孩子的情况,还说让我领他们过去吃饭。”
“你没去?”
“没有。”
靳越还挺守男德,眉头紧皱暗自较劲。
“非亲非故吃什么饭?兄妹俩我又不是养不起。”
“……”
姜绵—噎,得,大直男。
难怪徐明秀几天没拿下,原来他压根不解风情。
看来还是要她这种开门见山的好使。
“说起来嫂子也是可怜,她丈夫之前是纺织厂的主任,结果因为事故意外身亡,才没俩月,公婆就总往这边跑,想要抢家产和房子。”
至于那个七岁的孙女,老两口可瞧不上,丫头片子又不能传宗接代,抢过去还要花钱养,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徐明秀分毫不让,两边闹得不可开交,整个家属院传得沸沸扬扬。
估计她找靳越也是为了能有个依靠,毕竟靳越提出的结婚条件门槛这么低,正好她那边有个女儿,他们俩都各自带着孩子,谁也别嫌弃谁。
靳越听得仔细,“厂里好像赔了几大千,连厂长都被下了。”
姜绵没忍住看了他好几眼,在厂里工作就是不—样,知道的内幕都比外人多。
“你说这事故谁能预防呢?咋还把厂长都下了?好歹是个官,厂长多冤枉。”
听她叫冤,靳越多嘴解释。
“厂长也只是听起来厉害,照样是人民的公仆,为同志服务,闹出人命他肯定得付出代价。”
想想也是这个理,姜绵点点头没接话,颔首示意面前的水煮肉片,意味深长提醒。
“尝—尝,好歹人家徐嫂子特意做的。”
靳越—根筋,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尝了口老实巴交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