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
可是顾垣之又断断续续地听到林轻舟在说着什么。
这时，林轻舟直接把手机抢了过去，然后说了很久的话。
应该是很久的话，顾垣之一直坐在那，一错不错地盯着林轻舟。
电话一挂断，他哑着嗓子问：“警察怎么说。”
林轻舟神情凝重，他空洞的眼才生出了一丝的挣扎和期待。
这次，顾垣之意外地听到了他说的一整句话：“警察说还是尽力劝她爸妈去警察局领骨灰，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能让顾总您去领回来。”
他一着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找！”
林轻舟走后，他揉着自己眉心。
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一天姜小颜在视频电话里说的话。
“小叔，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我以为我的18岁会很好，有你，有舒婷，还有外公和外婆，其实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门突然打开，顾舒婷从外面闯了进来。
“小叔！你好些了没有。”2
顾垣之别开脸，沉默着不说话。
“小叔，你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三天前那个晚上回来之后，你就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出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一看到顾舒婷，就越容易想到姜小颜。
她们是同样的年纪，都是花季少女。
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顾垣之冷冷开口：“出去！”
顾舒婷一愣，坐在那打量着顾垣之：“小叔……”
“滚！”
这一声怒吼，直接把顾舒婷吓愣在了原地。
最后她一脸错愕地离开他的房间。
晚上。
顾垣之换上一身全新的西装，坐在椅子上。
高傲地看着跪在地上一直求饶的姜振远，而周曼面色平静地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
“顾总，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他眸光暗沉：“你们不去领姜小颜的骨灰，在做什么？”
周曼和姜振远对视一眼，她才红唇一勾：“还能做什么，赚钱呗，不然没钱怎么活？”
姜振远猛地给了周曼一巴掌：“你个贱人在说什么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她白了姜振远一眼，把这一巴掌还了回去：“这就怕了？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跟你这懦弱的种，在鹿城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要强。”
顾垣之漠视着这一切，见他们两个人愈演愈烈，甚至殴打在了一起。
他才让保安把他们两个强制分开，看了林轻舟一眼。
林轻舟才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去领姜小姐的骨灰？”
姜振远急的用手在地上拍打：“我是想去的，还不是这个贱人非不要我去，说什么她死有余辜，自杀就自杀，还把她赚的钱都烧了。”
周曼很是不服地看向姜振远：“可真有你的，你敢说你自己没有一点这个意思？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我让我去拿她外公外婆的命威胁姜小颜去陪酒的，现在把锅都甩在我的头上？”
林轻舟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才18岁！你就让她去干这种事？”
周曼仍是不屑，冷哼：“女儿？还没一条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