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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顾时渊见她紧张的不行,认真的和她解释,“是我和妈说你之前落了水,身体还没有恢复,今天早上有些头疼,所以才没让你起来。”

他本来打算给凌好洗完脸,再把早饭端过来的,没想到枝枝端过来了。

闻言,凌好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社死就好。

见她不在紧张,顾时渊这才坐到床边,把粥端过来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她。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吃着顾时渊喂的饭,凌好倒是没有什么压力了。

吃过早饭,等身上不那么疼了,凌好才穿好衣服下床。

她长的不高身体因为太瘦弱,顾枝的衣服穿着有些肥大,不过长短倒是刚刚好。

凌好下床的时候,鞋是顾时渊给她穿的。

这男人真的很有耐心,这个早上把她照顾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我去推车,你把围脖围上,我们出去买衣服。”

说完,顾时渊仔细的看了一遍凌好,确定她穿的衣服出去不会冻到,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他刚走,顾枝就快速的跑了进来。

“嫂子,我听大哥说要带你出去买衣服?”

说着,小姑娘从兜里一个手帕,手帕打开里面放着一沓零钱,全都是一分两分的,最大的也就是五分钱。

小姑娘把钱递给凌好,“嫂子,这是我平时偷偷攒起来的,给你。”

这里面,有的钱已经有些旧了,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攒了很久了。

“嫂子不要,这钱你自己留着花,嫂子有钱买衣服。”

凌好怎么可能要人家小姑娘攒了这么久的私房钱。

“嫂子你要是有钱买衣服,就不可能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了。”

顾枝上前,心疼的抱了抱凌好,“嫂子,我给你钱你就拿着,凌家人对你不好,我们对你好,所以嫂子你别怕,你现在嫁给了我大哥,就是我们家的人。

我们都会照顾你保护你的,你别看我小,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一定挣很多的钱给你花。”

所以你别不要我大哥。

最后这句话顾枝没敢说出来。

她怕自己说出来,嫂子就真的不要她大哥了。

她大哥今年都二十六了,因为要照顾一家人,到现在才结婚,她之前听妈找的媒婆说过了,他们家条件不好,大哥又常年不在家,没有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现在她大哥好不容易结婚了,还是娶了一个她最喜欢的娇娇软软漂漂亮亮的嫂子,她一定要努力把嫂子留下。

看着小姑娘真诚的眼神,凌好差点感动哭了。

她伸手柔了一下小姑娘的头,笑着开口:“这些钱呢说什么嫂子也不能要,不过嫂子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

顾枝立即问。

只要能让嫂子开心,让她干啥都行。

“我缺一根绑头发的头绳,你把你头上的头绳先借我用用行吗?”凌好指了指顾枝头上的红头绳。

这个头绳刚才顾枝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这个头绳上应该是别人送给顾枝的,顾枝看不出来,但是她能看得出来,这根头绳上染了血,有人再用这根头绳作为媒介,让顾枝替她挡灾。

“我头上的头绳吗?”

顾枝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把头绳摘了下来,递给了凌好。

“嫂子,这头绳是我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送给我的,你带完可以在还给我吗?

我再给你买个新的,行吗?”

不是顾枝舍不得,主要是把好朋友给的礼物送人,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凌好看着手里的红绳,对着顾枝笑了笑,“放心吧,等嫂子回来就把头绳还你。”

说完,凌好毫不犹豫的就把那根头绳绑在了头上。

然后她问顾枝,“对了,你说这头绳是你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送给你的,嫂子猜你那个同学一定和你一样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她送你头绳,你送她礼物了吗?”

顾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此刻松开的头发,“我……我还没想好送她什么礼物?”

“这样啊,那你不用想了,嫂子和你大哥出去,给你带个礼物回来,你去送给她。”

凌好的话落,就听到顾时渊在外面叫她了。

“你哥叫我了,我先走了。”

跟着顾时渊出了门,凌好坐在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后座上,伸手将头上的头绳拿下来仔细看了看。

这根红绳原本是白色的,是用需要挡灾的那个人的血染红的。

上面还有隐秘的符文,做这个头绳的人费了不少的功夫。

顾枝要是继续带着这个头绳的话,不出一个月肯定就会出事,轻则断腿,重则会危及生命。

那个送顾枝头绳的小姑娘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竟然会遭到这么大的因果反噬。

将红头绳放在掌心,凌好唇.瓣动了动,接着她的掌心泛起细微的金光,很快手里的红头绳上传出一缕黑雾,从她的指间飘散。

将处理好的红头绳踹进兜里,凌好伸手揽住顾时渊的腰。

刚才出门的时候,她看到另一个女人做这种自行车,也是这么搂着她自己男人的。

凌好的手一落在顾时渊的腰上,就感觉正在骑车的男人身体猛的僵了一下,但是顾时渊并没有让她拿开,只是骑车的动作慢了一点,骑的更稳了。

两只手搂住顾时渊的腰,凌好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娇娇柔柔的开口,“顾时渊,我前两天晚上总做噩梦,我以前听老人们说,要是做噩梦了图一点公鸡血在床头上,就不会做噩梦了,你知道哪里能弄到公鸡血吗?

我想弄点公鸡血可以吗?”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这些的,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你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涂点公鸡血多少能让我不那么害怕了。”

这种迷信的东西,顾时渊作为一个军人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是听着小媳妇娇娇弱弱的声音,又听到她说一个人害怕,顾时渊想想她这柔弱到别人大声说话都能吓哭的性子,人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担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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