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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黄福林扔了根烟给陆渐红。

“一件事,分两块。”陆渐红说得很直接,黄福林也很喜欢他这种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

“事情主要是三窑。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关于三窑的厂长赵长柱的事,这个人有点工作经验,不过生活作风很败坏,乱搞男女关系,而且赌博成性,不理厂事,我认为这样的人已经不合适再继续做一把手。第二,是关于三窑的产品问题。传统的窑厂制品全是实心红砖,对泥土的需求量很大。三窑周围的那些水库百分之三十都是取土坑。为了节约资源,国家已经明令禁止再烧实心砖。根据目前的情况,我的提议是改上空心砖生产线。”

黄福林道:“那你有什么方案?”

“有两套方案。第一种方案是换厂长,由三窑自行新上生产线。第二种方案是拍卖三窑。我个人倾向于第二种方案,三窑是集体企业,这几年的效益不是很好,如果照老路那样走下去,三窑的倒闭是尽早的事,到那个时候,财政上也是个负担,不如未雨绸缪,直接把企业拍卖了。这样不仅可以解决了企业法人变更的问题,更可以政企分开,让企业主自由发挥,是好是坏是他们自己的事。财政一方面可以得到拍卖金,另一方面可以让他们每年上交财政税费,一举两得。”

“你把方案再完善一下,弄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然后在班子会上讨论。”

三天后,陆渐红将完整的方案书交给了黄福林,黄福林在进行了修改之后,在班子会上讨论通过。

陆渐红回到家,打了电话将大姐夫刘得利叫到家中。

刘得利在轮窑厂工作,从搬运工一步步升到副厂长,要力气有力气,要人缘有人缘,脾气也是火爆得不行。

两人喝着小酒边喝边聊:“大哥,三窑现在怎么样?”

“我说老三呀,你现在真是什么都离不开工作呀,连回家都要了解企业情况呀,哈哈。三窑的生意不错,一窑二窑被砍了,现在城镇建设抓得这么紧,砖头卖得很紧俏,快卖到三毛了,现在工人每天都在加班,忙不过来呢。”刘得利乐滋滋地说。

“要那么多砖,土够吗?”陆渐红不紧不慢地问。

“这是个问题呀。”刘得利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原来合同上定的取土点的土都差不多了,正在和周边的几个村协调再弄几十亩地,不过他们也眼红利润,把价格抬得很高,我看一时半会是谈不下来了。”

“如果让你做厂长,你觉得能把企业搞上去吗?”陆渐红忽然调转话题。

刘得利愣了一下:“老三,什么意思?上头打算赶赵长柱走人了?”

陆渐红笑了笑:“我就问你能不能做一企之主。”

“你老大我干了这么多年副厂长,学也学会了。不是我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如果是我干,只会比那小子强,不会比他差,你看看这几年的三窑,还不是你哥我一手托起来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告诉你吧。”陆渐红将打算拍卖窑厂的事说了。

刘得利听得目瞪口呆:“三子,你不是玩我吧?这边说要让我干厂长,那边又说要卖?”

“大哥,你想想,如果你把企业买过来,那你不就是厂长了?”

“可是钱的问题……”刘得利有些迟疑。

这些年,他虽然攒了不少钱,但说要是买下三窑,还差了很多。

“没有钱就去借。只要买下来,三窑一定能连本带利的赚回来。”陆渐红的态度很坚定。

接下来的几天,刘得利一直在跑关系借钱,筹到了三百万的资金,在拍卖会上一举胜出,买下了三窑。

赵长柱是原三窑厂长,镇里要卖三窑,他就不同意,由于三窑是集体企业,厂长都是任命制,所以镇里根本无视他的反对,先斩后奏,卖了再说。

赵长柱义愤填赝,嚷嚷着:“老子就是不走不交接,我看谁敢来。”

刘得利按照陆渐红所说的,将拍卖金交了,通知陆渐红明天接手三窑。

陆渐红向黄福林汇报道:“赵长柱这人是个刺头,我估计正常的移交可能困难,我估计他就是要点钱或者是政治待遇什么的,我先跟他谈,如果谈不拢,有必要让派出所胡所长做好强制移交的准备。”

黄福林点了点头:“去吧,我给胡所长打个招呼。”

移交果然不顺利,赵长柱带了一帮子人守在厂长办公室,指着刘得利的鼻子骂道:“刘得利,你这个白眼狼,亏我把什么都交给你,你倒是把老子给卖了。”

刘得利压着火气解释道:“赵厂长,是政府要卖厂子,关我什么事?”

“叫政府来跟我谈话,妈的,老子就不信了。”赵长柱叫嚣着大骂,“今天不把这事弄清楚了,谁他妈都别想上班。”

刘得利不想跟他起冲突,将电话打给了陆渐红。

“你在那等我,我马上来。”陆渐红打了电话给胡得贵,胡得贵道:“黄书记跟我说过了,我马上到。”

陆渐红坐着专车到了三窑,远远便看到一大群人拥在办公室门口,还有不少工人,看样子赵长柱事情闹得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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