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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是被你抽死!尸骨无存!也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山匪投降!”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千万别用美人计,那动摇不了我!”

……

昏暗柴房之中,一个女子猛然将手里的绳索拽起,倒吊于水桶之中的男子终是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

秦川强忍着那强烈的窒息感,齿间哆嗦着低吼:

“我秦川吃着皇粮,当是一腔赤胆,如何能向你们这些山匪流寇屈服!”

“哪怕是被你抽死打残,也不可能听到我说一个降字!”

铿锵有力的话音一出,女子脸色越发狰狞,盛怒中再次把绳索一松,让秦川再次掉进了大缸里。

她胸前丰盈被气的越发波涛汹涌,但再次被拖出水底的秦川没有丁点欣赏的念头

一阵透骨的寒风吹过,凛冽严寒下秦川不由打了个哆嗦,心中感叹无比。

他前世是蓝星商界中叱咤风云的大佬,意外身亡后莫名穿越到这个世界,原本倒也是件好事,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生活,这一世有娇妻相伴,又有官职在身,过一过悠闲的日子,倒也自在。

结果恰逢谯县当地不知从哪蹿来了一伙山匪,专门挑着这县里富贵人家作案……

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当地几大豪强竟是硬生生被这伙人劫了个遍!

随着这消息传遍县内,县令却是直接盯上了这伙人。

自己的辖区来了这么一伙匪患,搁这些当官的眼里那就是妥妥的政绩……

这可是老天爷逮着喂饭!

于是县令当即就笼络了谯县三大家族的族长,凑了笔银子——上山剿匪!

而秦川便莫名的成了领兵之人。

起初,他只当这是个小任务。

可谁特么能想到,一百多名官差被这群土匪当杀鸡一样杀!

直接给他看傻了,等回过神,便成了招降的对象。

秦川起初也不是没考虑过投降,只是想了想,自己要是投了敌,自己家中的妻子,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于是乎便断了投降的念头。

至少在重视名节的古代,能留下一身清名,倒也能让她往后生活无虞。

……

“赶紧投降,少受点皮肉之苦!”

灌了一口桌上的水,女人的胸前也是起伏不定,显然累得够呛。

吃痛的咧了咧嘴,秦川随即一声冷哼。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投降的!

打都挨到这个份上了再投降,那先前受的苦不都白吃了吗?

不过要想死后名气更大些,最好再留下点什么!

秦川眉头一横,咬牙吼道:“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我看你还是没受够!”

女人听他这么说脸上厉色更盛,提着鞭子冲着他大腿就抽了上去!

浑身本就湿透又突然挨了一鞭子,秦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但一想到诗都念出来了总不能就留下这么一首……

既然要明志,那就得念的荡气回肠!

“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

哗啦!

再次被不留情面的放进水里,冰冷彻骨的寒意和窒息的紧迫感让秦川心惊胆战。

水刑和鞭刑双管齐下……

妈的,有变态啊!

女子眉梢上挑,面色讥讽道:“我就不信你的嘴能硬过我手里的鞭子!”

“你念一句,本姑娘就赏你一鞭!”

被女子讥诮的声音一激,秦川脸上厉色横生:“来就来!”

“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啪!

“爆裂同拚歼贼臣,男儿爱国已忘身!”

啪!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每念一句秦川都要闭眼等着鞭子落下,可这次念完鞭子却迟迟未抽。

良久,他小心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啪!

突然来袭的痛楚直冲天灵,秦川顿时瞪大了双眼骂道:“还不按套路出牌啊?!”

女子挑眉冷笑:“看你挨的那么爽,总得换换新花样!”

说话间,那女子手臂再抬俨然还要继续。

瞧见她这架势秦川赶忙闭眼,想着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开……

恰在此时,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后,紧跟着便是一道呼唤响起:

“大人,陛下有事请您过去!”

听到这动静,女匪将手中鞭子一丢,急匆匆的推门便走。

直到屋内半晌没了动静,秦川才敢睁开眼睛。

身上的痛楚依旧不断,可他此刻则是升起一阵无名火!

这陛下都叫上了,这帮宵小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在这山沟里面都敢称孤道寡,要到了外面该叫什么他都不敢想!

秦川一边不断抽着凉气的同时活动着自己的身子,恨声道:“等着吧,你们最好别让老子脱身,否则……今日的鞭子,必将加倍抽回来!”

……

溪风山山腰上的一处破庙之中,一名身着玄衣的高挑女子正看向庙内负手而立。

此女腰肢如柳,丰臀硕胸,看似年纪不大但那凹凸有致的酮体仅是隔着衣裳都极为扎眼。

女子两侧一众黑袍老者佝偻着身子,恭敬的在女子身畔伺候。

而这时,那先前折磨秦川的女子匆忙走入。

“末将参见吾皇万岁!”

玄衣女子淡然转身,轻声问道:“不必拘礼,事情办的如何?”

“陛下请恕绽倾无能,未能招降此人。”

林绽倾那星眉剑目、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躬身道。

硬骨头她见过不少,但秦川这种的她着实是头一次见。

接连几天的都不能让他松口,这骨头硬的简直令人发指!

“陛下,我看他既然难降,不如早些杀了了事!”

林绽倾刚一皱眉出声,玄衣女子便不加思索摇头:“高人曾言我大楚命星便是此人,绝对不能随意动他性命。”

“那人有没有说些什么?”

林绽倾略微思忖,苦笑道:“他先说自己不惧美人计,后用以诗言志……”

“诗?”

听得这话玄衣女子立马来了兴致,开口道:“复述给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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