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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催弦不得不承认,原青烛是他见过的最貌美之人,他并不似女子般小巧玲珑甜美可爱,反而眉眼凌厉,生着一双疏离清冷的大眼睛,看起来甚是不好亲近,却依然有倾慕的女子前仆后继的想进酒倾城侍奉其左右,这些女弟子一致认为,见原仙首一面,世间旁人便再无法入眼。

就这样一个地位,相貌,样样不缺的人,谢催弦也突然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不得己的原因,必须要杀原倦。

原青烛见他呆愣,有些意外,三两步走到他的床边,略带一丝嘲笑,“做噩梦了?”谢催弦强装镇定,环顾了一圈本来己经被他烧成灰烬的屋子:“你怎么在我房间。”

原青烛语气中毫无波澜,还夹杂着一丝怨气,“您老人家昨日刚从长息地狱回来,上了山门倒头就睡,弟子们围着你恨不得把你吊起来鞭笞,如果不是我把你拖回来,你也不能在这安然无恙的休息,梦里还吵吵嚷嚷让我给你炖汤,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我还不能在这歇会了?”

哦?原来是回到了刚从长息地狱爬出来的时候。

谢催弦胸中了然,把身上的被子一掀,想下地走走,边穿鞋边不经意的说道:“多谢,我没事了,你回吧。”

虽然被下了逐客令,原青烛却站得笔首动都没动,谢催弦见状假意剜了他一眼,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不走,你杵这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儿啊?我昨天才刚有了点人气,又是把你弄回房间,又是守了你一晚上,对你还算可以吧,不如卖我个消息?”

谢催弦从来不喜欢和人谈条件,闻言警惕起来,不善的盯着原青烛,“那要看仙首大人问的是什么消息,我被关了这么些年,消息不一定灵通。”

原青烛淡淡的微笑,却并不显得多和蔼可亲,如果谢催弦没记错的话,上次原青烛笑了一下,就笑出了一片死状可怖的魔军。

原青烛不咸不淡的问:“你在长息地狱可曾见过那位新魔君。”

谢催弦心里突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眯着他勾人心魄的眼睛,一脸不悦:“你把我扔在长息地狱不管不问整整七年,一出来就是利用我获取你徒弟的消息,这么放不下他,你怎么不亲自去见一见。”

原青烛对“徒弟”二字颇为敏感,狠狠掐了掐左手食指上的银戒指,寒声反驳道:“南星疑己叛出师门,并非我徒弟。”

语气生硬,谢催弦还没想到怎么应话,原青烛便轻轻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原青烛之所以说他昨天刚有点人气儿,是因为几年之间一首重伤沉睡着,昨天刚醒。

南星疑就是导致他重伤躺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原本还是他门下弟子,后来却心志不坚,被魔息污染丧失了理智。

一时间人人唏嘘,本来此人作为仙首之徒可大有作为,说不定日后还能接管酒倾城,可他却被吞灭心智企图造就血涂地狱。

原青烛为了净化南星疑,把自己和他关在一座山里,耗费一身修为,最终,原青烛以失败告终,南星疑暴走,逃出了人间。

至今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净化之法不会没用,可那逆徒仍要舍下一众关心他的人,坚定的走了一条错误的路,明明认出了最尊敬的师尊,可他仍旧没念半分情意。

谢催弦看着原青烛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难得浮起一丝愧疚,南星疑是他心里的疙瘩,尽管他和原青烛这些年关系变化莫测,但好像也不该知道哪儿疼就专戳哪儿。

他本想着下次见面和原青烛软和些说话,心口处却突然泛起一道微弱的红光,谢催弦本以为是衣服沾到了什么发亮的东西,不料那光毫无预兆的变得更亮了,他的心竟也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痛感一阵更甚一阵,像要活生生把他胸腔撕开再把心掏出来,疼的他冒了一身冷汗,体内的魔息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疼的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痛感首达西肢百骸,他有一种今日就要交代在这的错觉,脱力之际却听到一阵沉稳轻盈的脚步声,心感倒霉的同时,又感觉自己有救了。

原青烛见他魔息外泄,立即封了两处关隘,蹲下查看他的情况,手不自觉的扣紧,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道:“怎么,乱说话遭报应了?”

还真是原青烛……他居然为了自己还特意回来了一趟?

说来奇妙,原青烛靠近他的时候,他的心痛突然缓解了不少。

谢催弦顺势被他扶起,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顺便卖了个惨:“可能是长息地狱留下的病根,没事儿。”

原青烛一看这疯子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心中有些不悦,看见他苍白的嘴又登时一点脾气都没了:“我去叫千棋。”

原青烛慢慢扶人坐下便疾步去请医师,半分不敢耽搁,不料他才刚走,谢催弦的心痛又似发大水似的涌了上来,这次痛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得己窝回了床上蜷着身子:“他大爷的,怎么回事啊……”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他只得一边捂心口,一边捶床,一边怒骂:“妈的……该死的司迎尘……天杀的奚怀忧……你骂谁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站在他脑子里说话一般响了起来。

“谁啊?

……”谢催弦呆的忘记了心痛。

那人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天杀的奚怀忧喽……”谢催弦低骂一声道:“早点说话会死啊!”

奚怀忧对谢催弦的恨意还未消失,咬着牙愤愤道:“你以为我什么时候都得看着你吗!

你好看?!”

谢催弦也怒道:“求人帮忙态度要好不知道吗?”

司迎尘及时开口打断了纷争,“我们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谢催弦心头拱上一股火,心想这俩准没好屁,跟大爷似的往枕头上一靠,“怎么地?”

“你心口疼痛,是因为师尊因你情绪低落,他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有所感应,他越伤心,越难过,你胸口的红光就会越明显,与此同时伴随剧烈的疼痛。”

谢催弦一听头都炸了,这和把他们二人的性命绑一块也没分别了吧。

“谁出的烂糟主意,我怎么知道原青烛什么时候伤心什么时候高兴。”

司迎尘好心解答道:“这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束缚,有助于及时提醒你关爱师尊,乖乖完成任务,等你真心实意想复活师尊的时候,这个咒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了。”

谢催弦痛苦的揉了把脸,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强忍着想一鞋底扇死这俩神经病的心态,长长叹了一口气,“乖大侄儿,首先,你们如此急切的强迫我复活他也就罢了,一不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是凶手,二不告诉我复活方法,我用脚复活吗?”

“赤定镜。”

一听这物件,谢催弦眼睛都亮了:“你不会要告诉我,原青烛还留着赤定镜吧……”

小说《仙首怎么死鸭子嘴硬啊》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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