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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桑絮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外面世界隔绝,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整个人撞到了结实的胸膛,扑了满身的清冷淡香。


而她今天内搭是一件衬衫,禁不住外力拉拽,胸口扣子顿时崩了两颗,浑圆的胸部与乳白色蕾丝内衣暴露在祁司珩眼前。


祁司珩显然也没料到。


视线低垂,瞳眸刹那深谙。


岑桑絮胸口一凉,心惊胆战地拢紧衣服,抬起头时,祁司珩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漫不经心地看她窘迫:“跑什么?”


岑桑絮没想到祁司珩会单独留下她,只是现在她衣服崩坏了,有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尽管眼前的人是她的老公。


“没跑,我只是还有工作要处理,祁总还有什么事吗?”她尽量让自己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祁司珩凝视她,看着女人颤颤巍巍抓着胸口布料的手,从指缝与布料缝隙,仍旧可以清晰看到女人傲人又白软的沟壑,他也清晰记得捏上去是什么手感,以至于现在窜起燥火。


他喉尖滚了滚,挪开视线,掏出手机给林秘书拨通:“去买一套女士小套装。”


林秘书这些年一直会代替祁司珩给岑桑絮置办衣服首饰,对岑桑絮的尺码比较了解,当即去办。


至于为什么要衣服……


祁总什么时候破例了?


在办公室就……


当然了,无人在意林秘书想法。


祁司珩转头将他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岑桑絮:“穿着。”


岑桑絮嘴唇抿了抿,沉默接过来穿上。


他这是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还挺嫌弃让她遮住?


“听说你在我走之后,从玺府直接回你公寓了。”祁司珩往沙发上一坐,嗓音不冷不淡,像极了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岑桑絮倒是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心中扎着根刺,却也不得不为了将来的离婚补偿退一步装作大度,“你既然去找乔星辰了,我担心你会带她回去,免得碰到了惹你们不快。”


祁司珩意味不明轻扯唇:“祁太太,未免太过懂事。”


这么一句,像是一把淬了毒的闸刀落在脖颈,岑桑絮浑身一凉,当即明白自己装过头了。


“我……只是怕自己亲眼看到会更伤心难过罢了,这种场面太过难堪,我也有自尊心。”


“自尊心?”


祁司珩视线投过来,凌厉的让一切无处遁形,“有自尊心,会说‘再用力点’这种话?”


“………?”岑桑絮一时愣住,甚至有点理解无能。


这是什么意思?


看女人迷茫神色,祁司珩才慢悠悠剪了一条雪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岑桑絮那晚在床上言行举止,他绝大多数时候都认为酒精并非好东西,但有时候的确能开发出一些令人诧异的乐子,他亲眼看着曾经木纳无趣的女人化作勾魂妖精,被欺负到双眼含泪,却还是娇媚的一声声撩拨──


陡然察觉火苗烫手。


祁司珩看向雪茄,不小心碰到了燃烧的烟丝,也不知道是被火烫了的缘故还是什么,身体里无端烧起一团热浪,很令他烦闷。


恰巧林秘书敲门进来。


把纸袋递给岑桑絮:“太太试试。”


随即闪现走人。


岑桑絮:“………”


憋了好一阵。


“………我在哪儿换?”


祁司珩办公室虽然大,但是并未设立休息室,四面透光,没什么遮挡物。


祁司珩不动如山,“你如果愿意穿着我衣服去外面洗手间换,我也不阻拦你。”


开什么玩笑!


外面那么大片秘书部门,顶着那么多视线,不出半小时,这八卦就得传遍公司上下!


岑桑絮:“要不你……转过去?”


祁司珩眸光冷冷看过来:“你要求挺多?”


岑桑絮闭嘴了,自己背对他,脱掉了外套和衬衫。


祁司珩猝不及防看到这个画面,女人脊背优美白皙,蝴蝶骨往下是比寻常女人细了两圈的腰,以及深深的腰窝,美中不足的是,她后腰腰窝处有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疤痕,并不影响从后握住时候──


思维飘忽。


他倏地皱眉。


强迫挪开视线。


岑桑絮换好衣服,忍了又忍,没忍住多嘴问了句:“昨天晚上,你和乔星辰………去做什么了?”


乔星辰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祁司珩捻灭雪茄,“都是成年人有必要问这种低智问题?”


他语气算得上平静,却也残忍。


更是掐着最痛的地方。


岑桑絮胸口起伏了两下,感觉自己的确是有些自取其辱了,她低下头,苦笑自己的那一瞬间自我安慰的挣扎:“我多嘴了,没事的话,我回去工作了。”


“等等。”


岑桑絮回过头。


对上祁司珩冷淡的眸,他不紧不慢掸掸雪茄,薄红的唇溢出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的话:“我朋友说,好像前两天在岑南醉酒吧看到你了。”


这才是他留她的目的。


正如现在。


他能够很清晰看到这位祁太太脸上神情凝固。


尽管转瞬即逝,很快被她收敛。


岑桑絮后背惊起一层冷汗。


他朋友……看到了什么吗?


咬着牙根镇定下来:“是吗?我没注意到就没打招呼。”


她并不多解释,显得心虚。


说完转头就走。


祁司珩眯了眯眼,原本他跟岑桑絮意外一夜这个事他并没有想要隐瞒,偏偏岑桑絮错把他当做……要当这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过是唯利是图,担心她祁太太位置不保。


原本他可以表明真相。


偏偏岑桑絮种种反应让他没了胃口。


那就玩玩吧。


──


岑桑絮急匆匆回了公关部。


心跳仍旧无法平复。


祁司珩朋友究竟有没有看到别的?


他说这话,是无心,还是……别有深意?


岑桑絮无法判断,也轻易不敢判断。


她现在必须手握祁家这张王牌,妈妈病倒后,每天睁眼就是天价医疗费,她爸爸岑耀明早就恨不得发妻死了干净,早不愿意管妈妈了,她要是没法拿到当初祁司珩许诺她的那十个亿离婚补偿,等一年后到期真的离婚后,妈妈每天近十万的治疗费,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她熬干。


祁司珩与乔星辰的招摇过市让她心力交瘁,一夜情这件事也令她头痛欲裂。


“小岑,你衣服怎么换了?”


路过的陈总监忽然停下脚步,冷不丁的一句。


其他工位的同事也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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