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宁的话让岁瑶的表情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将顾聿礼抓得更紧些。
但脸上还是强笑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岁宁朝着她的方向靠近了几步，淡声道：“你是以沈建国私生女的身份评价我的母亲，还是以顾聿礼老婆的身份？”
岁瑶的脸瞬间黑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顾聿礼好几眼。
见他表情如常，这才放下心，对着沈岁宁暗暗咬牙。
岁瑶的身份，并不算是秘密。
五年前沈家就濒临破产，如今也不过苟延残喘，在沈岁宁的眼里和破产没有任何区别。
圈子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岁瑶是沈家的私生女。
没有人议论，都是因为顾聿礼。
岁瑶背靠着顾聿礼这棵大树，有他撑腰，谁都对岁瑶高看一眼。
而如今，辛苦遮掩、粉饰太平了多年的身份，现在被她一句话戳破的感觉，岁瑶应该很抓狂吧？
沈岁宁却觉得痛快。
“沈小姐，你这是什么话？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
岁瑶满脸无辜，撑着一张体面的面具，适时地露出一点委屈的表情。
顾聿礼见状，果然冷着脸为她说话：“沈岁宁，够了。”
“够了？不好意思，不够哦。”
沈岁宁冷笑了一声，伸出手指在顾聿礼的面前摇了摇。
她有些想笑。
顾聿礼是不是还以为，她还是五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羞辱的沈岁宁？
看样子，他是真的忘了前段时间的事情了。
教训，还不够深刻。
还不够让他记住，她的变化。
“你不是受害者，你是耳濡目染多了，学会了你妈的那一套。你妈插足我妈的婚姻，而你，插足我的婚姻。”
沈岁宁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笑容，但是却让顾聿礼和岁瑶同时变了表情。
“我说过，我这次回来不是和你们过家家的，你们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会全部拿回来。”
沈岁宁的视线从顾聿礼扫到岁瑶，她又笑了笑。
“你作为沈建国的私生女，没有资格评价我的母亲，在古代，你也不过是半个主子，一个庶女而已。”
岁瑶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直接都发白。
她的笑容撑不住了，声音有些尖锐：“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是聿礼的老婆，顾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
“名正言顺？”
沈岁宁的表情颇为玩味。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玩闯关的小游戏，一点一点撕碎岁瑶的面具，是一件还算有趣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前段时间才给了顾聿礼离婚协议，你算哪门子名正言顺？要是在古代，你不仅仅是庶女，还是个妾！”
岁瑶的表情彻底龟裂。
她的脸涨的通红，沈岁宁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岁瑶大概已经把她碎尸万段了。
但是沈岁宁还是要补上最后一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爷爷应该到死都没有承认你的身份吧？那你就不是个妾了，而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